两个人穿成熊一样在芬兰的冰川河畔艰难跋涉;在苏格兰高地上光屁股穿格子裙,高筒袜,皮鞋,跟当地牧民学chuī风笛;在巴伐利亚高原的古城堡里游dang,像两个鬼祟的幽灵,偷偷摸摸从长廊尽头闪过,一个把另一个压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律动,喘息&he11ip;&he11ip;
巴黎街边小饭馆的后厨房里,两人跟老板学做法式小菜。厨房窗台上挂着—串串风gan的猪肉腊肠。
罗qiang刀工利索,把腊肠切出比纸更薄的薄片,小牛肉烤熟捣成肉泥,jī肝酱和鹅肝酱抹上焦糖,在烤箱里烘烤成喷香的布丁。
邵钧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在罗qiang身后乱蹭,给罗qiang捣乱,偷吃,或者把蒜容面包在烤架上烤糊&he11ip;&he11ip;
邵钧悄悄从后面抱住罗qiang,下巴搁在罗qiang脖窝里揉蹭几下,罗qiang的侧面在夕阳下凸现出棱角,浓密的睫毛闪着光。
罗qiang把洗净的大香肠摆在案板上。
邵钧小声哼咛着:&1dquo;真粗&he11ip;&he11ip;比你那玩意儿都粗。”
罗qiang嘴角耸动:&1dquo;要不然再比比?”
邵钧看着罗qiang下刀切憨粗的大香肠,不停地坏笑:&1dquo;切&he11ip;&he11ip;切&he11ip;&he11ip;把你切成一片一片&he11ip;&he11ip;”
罗qiang斜眯着眼,猛然瞪住邵钧,用威胁的眼光一片一片地削人&he11ip;&he11ip;巴掌大的小厨房里,挤着好几个人,饭馆老板身形微胖,笑眯眯地瞧着这俩人打情骂俏,也听不懂俩人究竟说的什么。罗qiang结实的胸膛不断起伏,酝酿,烤箱散的热气让狭小的厨房浮起一层带着烟火气息的肉香。
&1dquo;再废话一句,老子这就办了你&he11ip;&he11ip;”
罗qiang隔空威胁邵钧,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眼底分明透出溺爱神色。&1dquo;想不想尝尝。老子的大香肠&he11ip;&he11ip;”
&1dquo;好吃吗?不好吃你三爷爷不要!”
&1dquo;敢说不好吃?”
&1dquo;你那根肉肠三爷吃得太多了,早都腻歪你了&he11ip;&he11ip;”
&1dquo;你还敢腻歪我?&he11ip;&he11ip;老子能让你慡让你she出来,这腊肠能吗?!”
&he11ip;&he11ip;
邵钧手里拿着一节维度粗壮的大香肠,一口咬下一大块,透明的香油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的嘴被油花弄出亮色,伸出舌头舔舔唇形,仿佛就是故意的,吊梢的眼角顺出几分挑逗的意味,勾得罗qiang从喉咙和胸口往外冒火,想要把这人拿麻绳捆起来蒸煮了,装盘上桌&he11ip;&he11ip;
离开法国,俩人又来到西班牙,在海边小城享受热情火辣的半岛风情,高地起伏的街道上鲜花锦簇,随处响起弗拉明戈舞性感明快的节奏。邵钧生拉硬拽着罗qiang,身影没入街边跳舞的人群。他让黑红唇的西班牙姑娘勾搭得跳了一会儿,迅学会步点。罗qiang叼着烟,默默地看邵钧在人群里蹦来蹦去。邵钧像一头尽情享受快乐的小豹子,脖颈和手臂都蒙着一层晶宝汗水,眉目英俊,在罗qiang眼里,真是好看极了。
邵钧扭头,望向罗qiang的眼睛着光,一把将人拽过来&he11ip;&he11ip;
&1dquo;老子不跳。”
罗qiang歪着头,眼神很跩,很傲。
&1dquo;我就要跟你跳。”
邵钧语气固执,紧紧攥着罗qiang的手腕。刚才那热情的西班牙姑娘总是甩动胯骨撞他胯下,有意无意地撩拨,弄得邵钧有点儿隔应。
邵钧不吝别人知道,亲爸爸亲姥爷都搞定了的,他要是会说西班牙语,直接跟姑娘说,爷名草有主了,你省省吧!就那男的,瞧见了没,那爷们儿,是我相好的!
罗qiang让这人缠得没辙,躲都躲不开,周围一圈儿人围观着,喝彩着。仿佛是被四周明媚火热的气氛感染着,罗qiang紧拢着的眉头慢慢地软化,反掌一把攥住邵钧的腕子&he11ip;&he11ip;
邵钧一开始还想得瑟,有意显摆他的文艺天赋,以为罗qiang这种人一定不会跳舞。
他没想到,罗qiang平时不爱做的事儿,可未必意味这人就不会做,做不来。比如罗qiang平时不爱臭美,瞎捯饬,可并不代表他捯饬出来不够帅,不够迷人!
两人胸膛紧紧贴着,鼻息感受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眼神焦灼。邵钧用皮靴的鞋跟、鞋帮和鞋尖轮流踢踏出节奏,罗qiang迅回应给他一连串节奏,分毫不差。邵钧双眼亮,激动,揽住罗qiang的腰,两人时不时膝盖相碰,大腿外侧互相摩擦,呼吸逐渐急促,在欢快的舞步中肢体纠缠。罗qiang两只粗糙的手掌摩过邵钧的下巴,跳舞的时候浑身充满某种诱人的豪放热辣气质,腰胯的肌肉颤动出男人特有的张力。
罗qiang前半生在道上厮混,涉足夜店迪厅娱乐城生意许多年,各种行当都有涉猎,很少有他不会gan的。唱歌,跳舞,不是只有他家罗小三儿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