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玉惊讶了一瞬,后又平静下来问,郡君总有一日要记起,昨日一番刺激,难免忆起。
“也不是第一次梦见了,只是之前醒来就忘了,我梦见,广陵岛上我迷途误入紫宸殿、梦见阿玖教我习字、梦见明宗九年的除夕阿玖为我燃放烟花,梦见陛下把你赐给我,啊,对了,那西夏二皇子那一年还是个小结巴,常受宫人欺辱。”
“是,郡君说的不错,西玉幸得陛下赏赐,留在郡君身边。”
“你说你,留在帝都多好。”
“西玉,才不要。”
那神情木讷的小丫头忽然就撒起了娇,像个小孩子。
“宋南知呢?”
“宋小姐去夏府请夏夫人了。”
“不过是个烧而已,让府医瞧瞧也就罢了。”
“郡君千金之躯,身体安康是大事,宋小姐有心,郡君不必有负担。”
“今日怎么替她说起话来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她了吗?”
思尔笑着说道。
“我也不是不喜欢她,我只是怕她欺负郡君。”
西玉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反了吧你。”
“郡君,夏夫人来了。”
门外云萝轻声回道。
“让芸姨进来吧。”
“芸姨。”
“这是昨夜淋了雨?怎么好端端地起了烧。”
宋芸手提着霜色的宽大裙摆从门外走来,生产过后的她比之前多了几分丰腴,眉眼间的温色似乎能容的下世间万物,宋南知的眉眼像极了宋芸,可在宋南知身上却是有着几分桀骜不羁,相像又不像。
宋南知跟在宋芸身后,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头松松散散地绑在脑后,如同当年与思尔初见时。
“昨夜宴客晚归,正巧赶上了大雨,也怪自己不争气,这样就染上了风寒。”
宋芸自然地坐在思尔床边,思尔将头靠在宋芸身上蹭了蹭,鼻尖有一股子奶香味,定是喂养小夕南的时候留下的,那是,久违而难得的,母亲的味道。
“是得怪你自己,你阿姐在时,我瞧你还日日晨练,如今,府上没人敢管你,也是懈怠了,我看啊,我得修书一封告知你阿姐了。”
“别呀芸姨,阿姐看了肯定要生我的气。”
“哼,我来把把你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