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奚朝青一身淡青色,带着暖暖的笑,纤长的手轻轻拨着琴弦。两人对坐,一人青色,一人蓝色,犹如春天和冬天两种景致。
宋南醉睁开眼,但还是不愿和他说一句话。奚朝青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又如此过了一月,宋南醉开口了。
宋南醉“你为何总来。”
奚朝青“给你传功。”
宋南醉面上尽是不屑“我要这等功法有何用。”
见奚朝青不言不语,他又道“你要何时才不来。”
奚朝青抬眼,眼中很坚定“直到你会。”
宋南醉又闭上了眼“哼,不可能。”
尽管宋南醉态度仍旧不好,可经过此次几句话的交谈,每次奚朝青来,他都会不痛不痒讽刺几句。
两人关系的转折,是一日奚朝青大病,没去给宋南醉弹琴。都说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改变。奚朝青为宋南醉弹了大半年的琴,先不管宋南醉到底听没听进去,可日日听琴的这一个习惯却是养成了。
如今奚朝青病了,来不了。宋南醉在房里左等右等不见人,自己忍不住出门打听,一听之下才知道,奚朝青今日还没出过门。
奚朝青的这次病,病的很不是时候。
门主和长老有事都出去了,他是半夜就开始烫,因平日太独立,导致在宋南醉进屋看他之前,都没人现他病了。那是宋南醉第一次照顾人,又生疏,又紧张,但总算是让奚朝青的身体渐渐康复。
奚朝青身子好后,对这位师兄感官改变了不少。他本以为宋南醉是个自私又冷漠的人,如今一看,并非如此。
两人关系变得缓和,并密切,时常呆在一起。或品茶作诗,或弹琴赏花。
自然一般都是奚朝青自己品茶作诗,弹琴赏花。宋南醉虽和他一起,可他的种种行为绝对算不上风雅,奚朝青叫品茶作诗,他那叫喝水乱画;奚朝青叫弹琴赏花,他那叫砸琴打花。
宋南醉名字很文雅,相貌也很文雅,至少冷冷的面容能给人一副很博学的印象。可实际上,文人能做的,他都不能做,单单说奚朝青的琴,手把手教他弹,就没少被他废掉的。不是把琴弦弄断,就是把琴从中间拦腰折断,都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四年后,奚朝青二十一,宋南醉二十五,师兄弟二人的关系已是形影不离。
而就是这一年,两个人的友谊走到了尽头。
宋南醉带人覆灭了奚朝青自小长大的门派,不仅如此更杀了奚朝青的师父。
看着满身是至亲人鲜血的师兄,奚朝青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宋南醉只回了他一句“是他们欠我的,二十五年前他们也是这样让我没了家,没了父母。”
此句过后,宋南醉递给他一把自己做的琴,就此告别,再也不见。
流玉听完,十分不明白“这个门派不是风雅门派吗为何宋南醉最后,会说出那样一句话”
妄幽笑笑“什么风雅门派。不过是表面而已。那群人初建门派之时,就是一伙强盗,什么事都敢做。不过是为了今后能在仙门世家中立足,生生用风雅二字,掩去他们当年做出的恶。加之又收了一批像奚朝青这样的优秀弟子,当年强盗的名头还真被人遗忘了。”
末了,妄幽眼睛滴溜溜一转“诶,你猜猜,这个宋南醉是谁,猜对有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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