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也没拦着我娘。
爷爷说过,糯米并不能治尸,只能治尸毒。
让我妈去拿过来也好,等会儿搞不好,我真要受伤!
我也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好在,没别的什么事发生。
也是就这时,我爸回来了,手里也抱着我家养的老公鸡。
可这会儿,我爸手里的老公鸡却缩成一团,双闭紧闭!
我赶紧向我爸说,“快弄醒它,让它叫!”
“它叫了,爷爷就会以为天亮了,他就会消停下来!”
我爸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立马抬手,在公鸡身上重重地拍了拍!
可这鸡,却一动不动!
我和爸都愣了一下。
农村有句话,叫做狗八年,鸡六年,能成精!
这老公鸡,咱家养了快七年了。
是爷爷每年我生日给阿姐祭拜时,用来取鸡冠上的血画符的。
我爷爷说鸡冠是龙血,阿姐喜欢。
这鸡,成没成精我不知道,但性子那是烈得不像话。
不说像这样拍打它,平日里不管咱家还是外人,只要敢跟它对视,不超过五秒,它一定会咯咯直叫,飞扑啄人!
鸡不叫,我爸又连拍了好几下。
可它只抬眼看了我爸一眼,又赶紧闭上。
而且抬眼之时,我居然从它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叫啊,你这畜生。我爸除了每年拿你鸡冠上的一点血外,把你当成了宝贝!”
“这会儿叫你帮个忙,你倒是不愿意了!”
我爸急了,拼命地拍打着怀里的老公鸡,可这公鸡就是不动。
这时,我妈也拿着一袋糯米赶过来了,急忙向我爸问道,“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咱村的鸡,今天都出事了,你不知道啊?”
“估计是发了鸡瘟了!”
我这才想起,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今天早上,愣是没听到村子里有一声鸡鸣。
连狗吠,到现在都没听到。
我爸也愣了一下,这才向我妈说道,“阿孽说只要让鸡叫了,咱爸就能消停了!”
登时,我妈皱眉朝我瞪来,“你咋知道的?”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别问这些了。”
“赶紧想个办法让鸡叫吧!”
然而,我话音刚落,我爸手里的老公鸡,猛地睁开了双眼,而后双翅一展,从我爸怀里扑腾跃起,朝着我家院子里飞去。
我和我爸妈同时转头。
骤然间,我们三人都大瞪双眼。
我家院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上了一条蜈蚣!
大如小臂,正摇晃着头,朝着我爷爷房间这边探来!
我则在稍愣一下,便忍不住低声呢喃。
“尸叩棺,雷击天!”
“万妖来,群仙辟!”
“这么快?”
这条蜈蚣,一定是被尸叩棺材的声音吸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