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是作为助理跟着祁思远来的这场拍卖会,没有举牌权。
祁思远转头看温宁,眼里闪过思索:“很重要?”
温宁抿紧唇,心底一片失落,他什么都不记得。
她握住祁思远的那只手越收越紧,最终只说:“拍到后,我会将钱转给你。”
这一刻,她眼底的祈求和眷恋,让祁思远心里冒出了一点不舒服。
而那边,已经有人将价格喊到了七千万。
“七千万第一次。”
“七千万第二次。”
温宁扭头,眼圈发红:“求你!”
祁思远别开眼,举起手中牌:“一个亿。”
尘埃落定!温宁重重松了口气。
她跟着祁思远去了贵宾室,一进去,放在丝绒盒上的玉坠便抓住了她全部视线。
温宁快步走过去,细细摩挲着玉坠,温润的触感让她不由鼻尖泛酸。
祁思远坐在沙发上,轻轻拨弄着佛珠。
这还是头一次,温宁在自己面前失态,这玉坠,对她就这么重要?
温宁转头看祁思远,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
祁思远转动佛珠的动作微顿,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必。”
他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温宁有瞬间失神,心里莫名涌上股将玉佩来历告知他的冲动。
偏偏这时,门外传来舒梦华的声音:“思远哥,你答应今天晚上陪我的……”
祁思远站起身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方才的片刻温情,登时消散无踪。
温宁捏着坠子,看着他跟舒梦华离开的背影,眼神沉寂。
夜里,温宁坐在床上,将玉坠打了个络子系在剑柄上,手机就来了推送。
【佛子下凡,祁氏总裁与舒氏千金共度良宵】
配图是两人进出酒店的身影。
温宁心里一刺,在手机上翻到祁思远的电话,指尖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前世,祁思远曾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的承诺:“我此生只你一个,绝不纳妾。”
那时,她有他的偏爱,有一万个质问他的勇气。
如今……
温宁闭了闭眼,终究是将手机放在一边,躺了下去。
只是这一觉,并不怎么安稳。
梦中,她回到了大朔的战场,也是她的最后一战。
满目疮痍中,她与身穿黑甲的祁思远相背而立,四周全是敌军,鼻尖全是血腥味。
祁思远喘了口气,冷沉开口:“阿宁快走,我掩护你撤退。”
温宁持剑向前,一字一顿:“思远,生不同衾死同穴是你说的,此战无论生死,我都想和你并肩而战!”
话落,温宁感觉到背后的人浑身一震,片刻后,他说:“好。”
画面一转,贪功冒进的敌军首领策马而来,脸色狰狞。
温宁只觉得一股巨力将她猛然朝后拖去,等她站定身形,简直目眦欲裂!
一柄长刀从上至下刺穿祁思远的胸膛,而他的剑却直刺敌军身下的马腹。
“阿宁,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