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
甜腻的声音轻唤了一声。
“何事”
两人安静的拥坐在一起,他抱着她,她依偎着他,虽是无言,但二人心意相通,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让二人的心头像吃了糖一样的甜蜜。
“余校尉成婚了吗”
她抬起脑袋问道。
“还未。”
他低头答道。
“余校尉不远千里给我送来奶牛,我想送他个老婆。”
“老婆”
对于皇甫啸雲来说,这又是个新词儿。
“就是妻子。”
“全凭王妃做主。”
他二人额头相抵,笑颜相对,吻在了一起。
余鸿鸣正巧在北院休息,幸韵星去找他送老婆的时候,他刚补完觉起床,正在院子里捧水搓脸。
“参见王爷、王妃。”
余鸿鸣是个粗汉,他抡起胳膊擦干脸上的水渍,不曾想衣服上的灰尘,又将本就粗狂的脸抹成了土黄色。
“余校尉,你要妻子吗”
幸韵星瞧他这副憨厚的模样,不禁抿嘴笑起来。
“末将就是个粗人,哪里会有女子看得上末将。”
余鸿鸣挠头憨笑,“再说朔城苦,也不能拖累了人家姑娘。”
“我只问你要吗,你要,我就送你一个。”
人人皆说朔城苦,朔城到底有多苦,一会儿她要找阿雲问个明白。
“要”
他声如洪钟答道。
“你跟我来。”
幸韵星将人带到北院的洗衣处,采薇几人正在清洗她换下来的衣物。
皇甫啸雲说扔了再做几套新衣,却被阿韵一通说教,说他败家,不知道勤俭节约。
阿韵就连骂人的样子都娇媚可人,皇甫啸雲不仅不还嘴,他边听边笑,只当是种享受。
“看中哪个”
余鸿鸣一眼就相中了正在提水的采薇,采薇生得清秀,彩芬生得高挑,彩萍生得圆润,采荷生得水灵。
余鸿鸣指向手提木桶的采薇,颇有微词道:“这等粗活,怎能让女子来干”
“她们四人皆是奴籍,怎干不了这等粗活”
幸韵星别有用意的反问道。
“反正在朔城,没有奴籍之说。”
余鸿鸣嘟哝一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采薇,过来。”
幸韵星朝院儿里叫了一声,招手示意她过来。
采薇放下手中的木桶,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走来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这位是余校尉,你觉得怎么样”
“甚好。”
采薇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一对眸子盯着地面答道。
“你都没看余校尉一眼,怎觉得好”
幸韵星笑着宽慰她道,“采薇,你不必害怕,王爷不是要卖你,而是想将你嫁给余校尉。”
“方才奴婢悄悄地看了一眼。”
采薇把头埋得极低,生怕自己羞得通红的脸颊被人瞧见了笑话她。
“你可愿意”
“全凭王爷、王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