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抱着粥粥一路疾驰,找人问路才终于摸到了温雪住的弟子宿舍,他一个男士不好进去,只能托人将温雪叫了出来,说明来意后,温雪大方地给贺洲塞了一个青釉瓷盒说:“这是生肌膏,专门治法阵烧伤的,也有止痛的功效,药池灵气充沛,经常有灵兽误闯中招,你把这个药膏涂抹在这只幻形兽的受伤之处,注意不要碰水,早晚抹一次,以这只幻形兽的修为应该不出三天就能好了。”
“谢谢!”
贺洲接过药膏跟温雪道了声谢,温雪回了句“不客气”
然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贺洲怀里的幻形兽,“这只幻形兽好漂亮,通体雪白没有杂色,你要好好养啊,不然我们这些‘娘家人’可要找你麻烦。”
贺洲闻言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把他当亲儿子养。”
“……”
温雪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贺洲说:“可你怀里的是只母兽啊。”
贺洲“!”
居然是闺女!
贺洲最后离开弟子房回自己房间时还有点恍惚,儿子突然变闺女,刺激有点大,他得缓缓。
“你说你哪点像女孩?”
贺洲边给粥粥上药边吐槽,“哪个女孩跟你似的又凶又缺心眼?”
粥粥好似听得懂贺洲的话,不满地回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贺洲,贺洲乐了:“你还不服气?有本事你别受伤啊。”
粥粥自知理亏,又把头埋回了松软的被子,一副不想搭理贺洲的模样。
贺洲也不跟闺女计较,他上完药后就洗漱躺床上了,粥粥就蜷在他脑袋边,呼吸清浅,细听还有小呼噜,显然是睡熟了,贺洲羡慕了一会粥粥的没心没肺。
万籁俱寂时思绪就容易飘远,贺洲又想起了今天在药池边和桓奕的那一点亲密接触,心里痒痒的,桓奕的鲛人原形实在太蛊人,贺洲忍不住反复回忆,他盯着面前熟睡的粥粥说:“崽,你阿爸真的是世间绝美,可惜你没早点来,看不到你阿爸的盛世美颜~~”
翌日清晨,贺洲被梳云叫醒,梳云看过昨日狩猎活动的“现场直播”
对贺洲身边躺着的粥粥没有感到意外,她本想把粥粥抱起来将它交给别的侍女伺候,但贺洲护崽,他不放心把粥粥交给别人,愣是自己亲自伺候粥粥,看起来是个十分娴熟的铲屎官,梳云有些惊讶,但也没有置喙,照常在一边等着贺洲伺候完粥粥再上前给对方穿衣。
收拾妥当,吃过早饭,九天玄门的人就要启程回去了,贺洲还有些舍不得,他们一行人来到主峰与一线天掌门辞行,飞花流云岛的人也在,贺洲一眼就看到了队伍中间的桓奕,桓奕似有所感地回头,就与贺洲的视线碰在了一起,桓奕向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贺洲收回视线后莫名有了些离愁别绪,这感觉在当年大学毕业之后就再没体验过了。
两方辞行后掌门楚煜让施言楚娇等人送行,楚娇眼睛都快挂在桓奕身上了,那依依不舍的眼神看得贺洲眉头紧皱,桓奕倒是没注意到楚娇,许是为了避嫌,他也不敢多看施言,目不斜视地随着飞花流云岛的队伍往山下走。
到了山脚,施言抱拳给两派的人行了个礼说:“一线天凌云苍弟子施言代我派谢过诸位前辈和道友远道而来做客,若这几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山高路远,施言在此祝各位一路顺风。”
说罢她带着一线天众人又向贺洲蓝清他们行了一礼,贺洲及蓝清众也回了个礼。
三方辞别,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贺洲跟来时一样要坐马车回程,飞花流云岛一众没有九天玄门那么大的排场,他们骑马而来自然也是骑马而归,桓奕上马后却没急着跟上队伍离开,而是来到了贺洲面前,贺洲有些惊喜地望着马上到近前的桓奕,只见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玉质圆盘递给贺洲说:“这是我派的通讯仪,之前说过要教你缚灵咒,可一直没时间,往后只好用这块通讯仪联系,希望你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贺洲高高兴兴地把通讯仪接了过来,他就像拿到了暗恋对象的微信一样内心窃喜,对即将到来的离别也没有那么伤感了。
许是被贺洲的开心感染,桓奕也露出了一点笑意说:“鹤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