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大会是在漓山的演武场举行,座次呈扇形围着中间的擂台摆开,漓山派稳居c位,一线天和神农谷居左,九天玄门和飞花流云岛居右,但九天玄门就来了贺洲一个,他孤零零地独占一方席位,桓奕在他右后方,粥粥被他抱在怀里时不时往它阿爸那边望一眼,贺洲跟它保持神同步,韩宥看得好笑,他打趣桓奕到:“阿奕,你那孩子和孩子他爹可是对你望眼欲穿啊,你不给个眼神回复?”
桓奕闻言疑惑地往贺洲那边看了一眼,就见贺洲和粥粥跟被抓包一样脑袋快转回,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擂台假装看得津津有味,台上只有滔滔不绝的6霆骁。
桓奕低下头笑道:“你该把注意力放在台上。”
韩宥一脸的嫌弃:“台上有什么可注意的?不是我说,这个6掌门话也忒多了点,半个时辰过去了还在那儿夸夸其谈、故弄玄虚,谁对他们漓山派的过往历史感兴趣?直接进入正题不好吗?”
“难得的宣传机会,漓山派自然要抓住。”
桓奕安抚道,“再等等吧,已经开始说抓捕傅羽迟的经过了。”
“这6掌门可真会吹,傅羽迟明明是人家玉竹姑娘抓住的,他半句不提,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睁眼说瞎话也不害臊。”
楚娇坐在施言后面小声吐槽,她这大小姐脾气早就受不了6霆骁的长篇大论了。
“师妹慎言”
坐她旁边的边越小声规劝道,“今日出席的都是各门各派的大长老和精英弟子,耳力甚好,莫要给人留下话柄。”
边越的话楚娇还是要听的,她也是敛峰崖的弟子,边越是她的直系大师兄,出门时她爹给了边越管教她的权力,所以楚娇再不耐烦后面也没有再抱怨。
又过了一刻钟,6霆骁终于步入正题:“魔族现世,残害我族同胞致使兰陵人心惶惶,漓山派幸不辱命拿下魔头,然兹事体大,我派不敢擅作主张,今日广邀天下英杰聚漓山,共同审判此作恶多端的魔头,以期能顺藤摸瓜将魔族势力一网打尽,来人,将那魔头押上来!”
时隔三日,贺洲终于又见到了傅羽迟,他被反手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耷拉着头,看不到脸,身上浑身是血,衣服破损严重,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看着就是受过严刑拷打的模样。
贺洲觉得太血腥,将粥粥的眼睛蒙上了,粥粥不明所以,不停挣扎,贺洲安抚道:“乖,安静一点,小孩子不能看太血腥的场面。”
他不自觉往神农谷的席位那边望了望,卫稹坐在上,没什么表情,冷昭倒是表现出了一点不忍,没有多看,玉竹却是眼不错珠地盯着傅羽迟,角度不好,贺洲看不清玉竹的表情,只能从她紧绷的身体上读出一些情绪。
“说是要共同审判,这漓山派却先动了私刑。”
施言对此略微不赞同,她对傅羽迟其实没有太大的敌意,直觉告诉她这个魔头并非大奸大恶,一个为救妻子自投罗网的男人,怎么会是作恶多端的人?
“他身上的伤太重了”
温雪皱眉说到:“灵脉被封,这伤再不治疗很快就会要了他的命。”
“漓山派有失磊落,枉为名门正派。”
边越说这话时带了点不忿。
“慎言!”
施言没忘了自己一线天代表的身份,出言警告了一声边越,同时奇怪一向沉稳内敛的人怎么突然愤愤不平起来?
“傅羽迟撑不了多久了”
韩宥判断到,“6霆骁对他动了剔灵术,灵脉破损严重。”
“这可是禁术,6掌门怎么会?”
桓奕不解。
韩宥解释道:“剔灵术被列为禁术也不过是近三十年的事,6霆骁的年岁可远不止三十,会也不奇怪。”
“他用禁术不怕被看出来吗?今日到场的可都是高阶修士。”
“看出来又怎么样?他的施刑对象是魔族,谁还能为此指责他吗?”
6霆骁没有去管台下众人的议论纷纷,他当着大家的面义正言辞地细数傅羽迟犯下的“罪状”
,末了假惺惺地问了傅羽迟一句“魔头,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