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贺洲好不容易理清逻辑打算反驳,白兰截断了他:“甭管是怎么回事?总之这婚事是要定下来的,早晚而已,我都等了二十多年了,可不想再等下去。”
“哪儿来的二十多年?”
贺洲疑惑,“我今年也才十九啊!”
白兰绕过贺洲,继续指挥门下弟子好好清点聘礼,顺便回答贺洲的问题:“施言今年不是二十又一吗?可不是等了二十多年。”
这是打施言出生就开始盼着她嫁进来了,贺洲明白过来,他和施言的婚约本来就是因为双方母亲是好姐妹才促成的,这事白兰肯定乐见其成,找她没用,贺洲调整策略,转身就去找原身他爹去了。
“取消婚约?你想什么呢?不可能。”
鹤闲拒绝得更为果断,贺洲不甘心,他尝试跟对方讲理。
“爹啊,你看,我跟施言彼此对对方都没有感情,硬把她娶进门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开心,她也不开心,凑成一对怨侣你和娘也落不着好啊。”
鹤闲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道:“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感情,我的儿子这么优秀,谁会不喜欢?你们就是缺少相处的时间,成了亲处久了,自然就会相互喜欢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
贺洲殷勤地给鹤闲的茶杯续上茶水说,“施言不喜欢我这类型的,跟我优不优秀没关系,就跟人的口味一样,你嗜辣,母亲嗜甜,你俩处这么多年了,口味不也没变嘛。”
“你怎么就知道施言不喜欢你这类型的?她跟你说的?”
“那倒也不是,是我暗中观察得来的。”
贺洲只能撒谎。
“你还暗中观察人家?看来你对她很上心嘛!还说不喜欢,跟你爹装什么矜持。”
贺洲:“……”
他爹这重点抓的真是另辟蹊径,防不胜防。
“我就是暗中观察了,才现我不喜欢她的,她也不喜欢我,我俩对彼此最多就是姐弟情。”
贺洲继续挣扎。
鹤闲又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姐弟情也是情啊,有情万般皆可为,不要灰心儿子,烈女怕缠郎,你只要豁的出去,把人拿下不是问题。”
“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我不喜欢她呀!”
贺洲急了。
“但是你娘喜欢啊!”
鹤闲终于说出了实话,原来在他爹心里,妻子比儿子重要多了,妻子喜欢的,儿子喜不喜欢都不打紧……
真是一碗酸涩又让人消化不良的狗粮,贺洲干脆直接摊牌:“反正我不会跟她结婚的,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你们要是不想婚宴上没有新郎官,那就赶紧把这个婚约取消了。”
“你是在跟我耍横?”
鹤闲不为所动道,“随便你,反正婚事没成之前,你哪儿也去不了,我是不会放跑准新郎官的。”
贺洲震惊地看着鹤闲:“几个意思?你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这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