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小公子认识我?”
酉曦对贺洲的反应感到疑惑。
同样疑惑的还有桓奕,他转头看向贺洲,贺洲庆幸有障眼法隐身,让桓奕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他心虚回道:“不认识,我就是觉得你这名字挺特别的,姓酉还真是少见啊,哈哈……”
酉曦无言了一会说:“酉不是我的姓,魔族没有姓氏。”
“哦,怪不得你们的名字都那么奇怪,呵呵……”
贺洲越说越觉得尴尬,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桓奕不欲浪费时间,他毫不迟疑地给酉曦施了一道安眠咒,看见酉曦睡过去后他便来到缺月面前准备救人。
贺洲把住他的手说:“桓奕,我真的觉得那个酉曦说的有道理,你要不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但情势危急,容不得我多加考虑,这里都是联盟的人,我若不救,对联盟是很大的损失。况且这些人都是在九天玄门出的事,若死在了这里,九天玄门难辞其咎,三大派守望相助这么多年,我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
贺洲还是没能劝动桓奕,桓奕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让灵力流转其间,指向缺月脸上的伤口处,缺月惨白的脸渐渐充血变红,贺洲看见有血丝从自那伤口处攀附到桓奕手指间并很快没入其中,随着血丝越来越多的流入,桓奕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贺洲在一边看得着急,等桓奕终于收回手时,缺月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但桓奕却捂着心口一言不。
贺洲凑上去担心地问:“你怎么样?”
桓奕缓了一会才说:“还好,只是心口有些胀,应该没大碍。”
接下来桓奕又连着救了六个人,在救第七个时他的瞳色也生了变化,原本浓黑的眸子染上了一丝邪肆的红,贺洲感觉中断他:“不能再继续了,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你的眼睛都红了!”
桓奕这一次没有再坚持,他也知道自己到了极限,心口在隐隐作痛。
“今天就到这吧,天也快亮了,我们先回去。”
桓奕踉跄起身,贺洲把他扶住,两人往门口走去,但还未走到便听见门外传来了鹤闲的声音。
桓奕和贺洲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选择躲起来,等鹤闲进来时,两人已经钻进了礼堂正前方的供桌下面,这供桌长约两米,宽和高都不足一米,上面铺着拖地的红绸,还摆放着未燃尽的喜烛。
空间太逼仄,贺洲和桓奕只能一人仰躺在地,一人俯趴在另一人身上,姿势着实别扭,但形势所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二人的障眼法能瞒过门口的守卫,却决计瞒不过鹤闲,还是这种物理屏障保险一点。
进来的人不止鹤闲一个,听脚步声至少也有七八人,贺洲趴在桓奕身上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听出了熟悉的声音。
“这些人身上的魔血来历鹤掌门可曾查过?”
明修那把清冽的嗓子在礼堂响起。
“还不曾”
鹤闲的声音由远及近,“昨日事突然,等局势控制下来时为时已晚,这些人神智已失,怕是审不出什么东西。”
“魔血尚还可以解释,毕竟那群魔族奸细在各门各派里深耕多年,早已取得信任,把魔血混进日常饮食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煜神情严肃地说,“不好解释的是离恨花粉,这东西不好携带,也极难保存,这些门派各据一方,平时甚少往来,如何能同时中招?”
这个问题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礼堂一时陷入沉默,贺洲也难得跟着思考起来。
蓝清此时站了出来道:“关于这点,我的弟子韩宥有一个猜想。”
鹤闲:“愿闻其详。”
蓝清示意韩宥解释,于是韩宥便开口道:“各位掌门、长老,弟子昨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中了魔血之人,抛开那些被咬伤后被动感染的不谈,剩下的那些自主狂之人几乎都曾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出现过,那个地方也和魔族有莫大的关系,或许他们就是在那儿中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