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潇洒一走,把门一关留下贺洲和桓奕两人面面相觑,贺洲别别扭扭地说:“这药膏,你用不用啊?”
他以为桓奕是不会用的,玉肤生肌膏这名字听起来也太娘了,他都嫌弃,何况桓奕。
谁知桓奕竟然并没有拒绝:“既然是楚姑娘一片好意,也不好糟蹋了,用吧。”
贺洲:“……”
你这该死的温柔!
“那……”
贺洲犹豫道,“你自己抹方不方便?”
他心里也在挣扎,情感告诉他这种和男神肌肤相贴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但理智拉扯他,让他不要再越陷越深,说好的要戒断桓奕呢?
桓奕看出了贺洲的纠结,他垂下眼眸说:“方便,我自己来吧。”
说着便向贺洲伸出了手,意欲拿回贺洲手里的药膏。
贺洲刚想把药膏交出去,怀里的粥粥一改乖巧表象,伸出爪子抓住桓奕的右臂衣袖,死也不放手,那难舍难分的样子让贺洲都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了。
桓奕任粥粥抓着自己,抬对贺洲说:“我抱它吧。”
“你抱着它怎么上药?”
贺洲问。
桓奕犹豫开口道:“那你能帮我吗?”
这要求贺洲能拒绝吗?他不能……他如果能拒绝他就出息了。
于是两人一兽又进了桓奕的房间,粥粥十分识趣地跳下了贺洲的怀抱,绕着桓奕的脚边打转,桓奕走到了床边坐下自觉开始宽衣解带,衣襟自锁骨处开始散开,瓷白的皮肤一寸寸露出来,粥粥跳上床窝在桓奕腿上,挡住了桓奕腹部的沟壑,流苏尾巴一甩一甩,时不时会扫到桓奕的那两点,只是上个药,桓奕也没有把衣服完全扒下来,只是敞开了前胸衣襟。
这个画面实在有点香艳,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迷人眼,贺洲拿着药膏的手都在颤抖,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总有能看见甚至摸到男神肉体的机会?这对他一个基佬真的是很大的考验啊……
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贺洲才坐到桓奕对面,他先将桓奕身上的纱布拆了,露出下面已经结痂的伤口,然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从药盒里挖出一大块乳白色药膏:“我可要抹药了啊,疼的花……你就忍着点。”
桓奕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话,贺洲视线只敢放在桓奕伤口上,多瞟一眼旁的都是罪过,清凉的药膏乍一接触到温热的皮肤就开始慢慢融化,贺洲手掌覆于其上,轻柔地将掌心里的药膏涂抹在瓷白的肌肤,毕竟是深海鲛人,皮肤细腻得宛如凝脂,那道伤口就斜躺在桓奕两片胸肌之间,按压其上都是硬邦邦的,手感实在太好,贺洲忍不住流连忘返,怎么办?他好想捏一捏,口水都要下来了……
“贺洲”
桓奕的一声呼喊叫回了贺洲的魂,他手一颤像被烫伤一样立刻抽离,哑着嗓子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
桓奕注视着他的双眼问:“你还在生气吗?”
“啊?”
贺洲心神未定,尚不能很好地理解桓奕的话。
桓奕又说:“昨夜的事,我可能说错了话。”
他像在认真反省一样,神情抱歉地看着贺洲,“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外人是没资格置喙的,我不应该随意批判,更不应该轻易贬低,你说的对,喜欢一个人本是没有错的。”
贺洲听完一时无言,他该给个什么反应呢?自己好不容易看清局势,狠下心要戒断对眼前这个人的喜欢,现在对方给他来这么一招……老天爷是要考验他的心性坚定与否吗?
“贺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