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怒,总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原因变得愤怒异常。”
夏凝读起了上面的句子。
“大家都是这样的啊。”
我赶忙插嘴。
“当你愤怒的时候,你的理性人格会从你的人格中抽离出来,以第三视角审视你的行为。”
“呃。。。”
“你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克制你的情绪,尤其是愤怒和悲伤。”
夏凝接着读。“为了克制情绪你不得不减少你的言,减少你的面部表情,因为如果不去克制,你的情绪就会立刻爆。”
“人人都有情绪,也有爆的时候。”
夏凝抬头,微笑着看着我。
那是弥足珍贵的微笑,她很少笑,对着我笑少之又少,我见多了韩语冰开朗的笑颜,也经常看见苏瑶光仪式性的微笑,但夏凝。。。双唇交界之处微微扬起,对称感告诉我那并不是轻蔑的笑,可这封信也绝非好笑的东西。
那是绝望时的微笑,我如此理解。
她把褐色的美瞳摘下来了——那只是她的伪装而已,她的头和耳朵也是伪装的一部分。但是她的微笑不是。
那是真诚的微笑,自灵魂的的微笑,充满着绝望的微笑。
“你渴望破坏,你喜欢杀死和弄坏东西的感觉,尤其是比你弱小的生命,你想要折磨那些生命,并且你迷恋这种感觉,动物的鲜血让你不自觉的兴奋。”
“大家都是这样的,小时候那放大镜烧蚂蚁什么的,而且你也没表现出来这种。。。”
“这不是你说的算的。”
夏凝说。
“你经常理,你的头长得很快,以至于你不得不通过激素类药物来抑制身上毛的生长,如果你停止服用药物,你的体毛会非常旺盛。”
“那又怎样。”
“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些很好就能调查清楚吧。”
我说。“你觉得它在表达什么。”
夏凝的眼睛快的扫过那张a4打印纸,最后,她的视线停在了最后一行。
“你和我一样,shiori,你我都是heretic,你是,我也是,认识你自己吧。”
夏凝把这页纸再次折好,塞进了裙兜里。
“你和它不一样啊。”
“我当然和他不一样,但我又和他一样。”
夏凝说。
“他便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同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