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任性,容易出乱子,这两个伤得路都走不了,能去的只有她。
李暮霭心下凉,颇为无奈。
“李姑娘,算我和夏大人求你,往后我们一定记着你的好,有求必应!”
李暮霭正要起身,听见这话又稳稳地坐着,扭头瞧向帐幔,故作诧异:“夏大人……求我?”
那人连幔子都不掀,气鼓鼓地催促:“你赶紧去,君上如此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君上有个好歹,你活得了?!”
李暮霭镇定自若地叹了口气,“我是活不了,我待在你们君上身边,就是把脑袋别在腰上,我早就看开了,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
“你!”
“夏大人,你心急?心急托人家帮忙做事,该是如此语气?”
柳别情忙劝:“李姑娘,夏大人脾性如此,他嘴硬,心地不坏,你若去了,他必定感激你。”
夏无念虽没承认,但也没驳斥柳别情,只催促:“你赶紧去!”
李暮霭不为所动,“夏大人,我不用你感激我,也不用你说好话,上次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小顺,这事儿咱们得掰扯掰扯。”
“夏大人打了你们的人是不对……”
李暮霭打断柳别情的话,“柳总管,夏大人身为禁卫都统,年轻有为,这些道理他懂的。”
她话音散后,屋子里变得安静。
过了一阵,夏无念撩开了床头的幔子,朝李暮霭看了过来,目光仍是冷漠,但嘴里说的却是:“抱歉!”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我又没挨打,你回头得去跟小顺道歉,你若能做到,我现在就去!”
夏无念的脸色青了青,磨着后槽牙挤声:“我答应你!”
“行了,你们好好养着,我去了!”
李暮霭坦然起身,出了屋子,走得坦然,颇有几分慷慨赴死的气概。
等出了院子,李暮霭回头瞧了一眼,一路小跑往紫极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