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再次拿出狗仗人势的模样来。
想当初他也是靠着这份演技唬住了调动兵将的人,争取到守护边界的兵团为后盾,围住现还无声装王八的林府。
折柳戏份属实过多,因为余怠听见太子殿下四个字就傻了。
在余怠心里,景玉危是个没娘疼爹不爱的无能太子,在朝中多年毫无建树,兄弟欺负他,亲爹装腔作势疼爱他,实则什么都不给。
这次命他来东平城赈灾,就让人出来溜达溜达,认清现实,别乱做梦。
早先他查过仪仗行程,移动相当缓慢,没两个月到不了东平城。
这也是他敢为非作歹的缘故,遂在知道景玉危就在眼前,他满眼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景玉危该在几十里外的马车上,再说他不是眼瞎腿瘸吗?
眼前这健全的年轻人?余怠眨了眨眼。
“你提前来到这,就为抓我?”
“你别太看得起自己。”
折柳代为言,讥讽道,“你若不是恶事做多了,哪里有人提前来。”
“这倒是。”
余怠颇为认同道,“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敢脱离大队擅自行动,不知被王上知道,又会如何?”
事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是折柳没见识过的找死手法。
折柳听不得这种话,想要大声呵斥,被景玉危轻抬手止住了。
景玉危单手支着脸,懒洋洋道:“你在等景2辞救你?”
余怠是个老油条了,不会被两三句话诈慌张:“我没指望谁救我,这些年做下的错事,我认,但我希望太子殿下明白件事,南川王法是看证据办事,殿下要没有将我问罪的铁证,没资格擅自关我。”
真是死鸭子嘴硬,景玉危低低笑了声。
这笑声落在心里没底的余怠耳里多少有些催命符的味道,他头皮麻了下,还是忍着没说话。
“你说得对,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
景玉危温吞道,见余怠眼里流露着得意,看够热闹后含笑着将人打入地狱,“你怎么知道孤手里没证据?”
余怠脸色变来变去:“殿下不要开玩笑,王法看重的是铁证。”
“孤说有证据那就必定有,还是说你觉得孤为了杀你捏造证据?”
景玉危随口说完像是被提醒到了,装作恍然大悟,“这倒是个好法子。”
“殿下不能知法犯法!”
余怠大声道,他很清楚自己行事有多小心,根本不会给人留证据的机会,“真被查出来,殿下能承受住王上的怒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