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闲:?
“你不好奇我是不是在梁溪留下风流债,惹得人勾着我去么?”
郁云伸了个懒腰,“我也想知道是不是我真始乱终弃被人报复。”
曲闲不知说什么好,见他放浪完又止不住咳嗽,头疼道:“梁溪局势复杂,景玉危在王室也就一个太子名头好听,身边群狼环伺,他老子说是为他冲喜娶男妻,还不准他纳妾,你想想,他老子真那么心疼他,能说出这话来么?还有那个险些要你命的景昭,也不是善男信女,更别提那些个三四五王子。梁溪就是团扯不开的乱麻,你去了还没分清谁是谁,命可能没了。”
郁云敷衍点头算是听完了,突然问:“景玉危好看吗?”
曲闲到嘴边劝说他再想想的话一下子卡壳了,摆着张说教的脸尤为滑稽。
旁边的江开快缩到亭子外面,俨然化身局外人,默默注视着他俩。
曲闲怀疑自己先前胸闷气短全是郁云气的,这害人精!
“不知道。”
他硬邦邦道,“景玉危身子不好很少在外露面,几次不得已出面也是坐在轿銮里,不露真容。”
“这不行。”
郁云说。
曲闲瞧着他:“什么不行?景玉危性情多变,喜怒无常,你最好离他远远的。”
“离不离的远得看他长得好不好看。”
郁云打了个哈欠,无视曲闲暴怒的眼神。
曲闲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心里多少不安,抓心挠肺地坐不住,想让玄云楼的人动作麻利点,他要在郁云动身前往梁溪前知道景玉危长什么样。
无他,长得其貌不扬,那用不着多担心了,会被郁云自己排挤在外。
可要是长得祸国殃民的,曲闲磨磨牙,那只能做好下狠手的准备,免得郁云被嚯嚯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郁云压根不知道曲闲的打算,这边被江开说要来的郁盟主来了。
彼时夜幕刚刚降临,枝头半月还不算明亮,沾着晚霞留下的暖红色,仿佛少女面对心上人娇羞万分。
郁云用完膳捧着药碗喝得痛不欲生,正含着甜梅,一袭黑衫外罩披风的郁盟主踩着最后一丝霞光踏进房门。
郁云眼皮子抖了几抖,默不作声吐出梅核,往床里挪了挪屁股。
郁盟主走到离他床榻不远的黑木椅坐下,细瞧小儿子脸色,半晌道:“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郁云一口气没放下。
“你娘亲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她。”
郁云撩起眼皮子看了他爹一眼,读懂了几缕意思:“不回了。”
郁盟主心里不是滋味,小儿子很聪明,估计也知道他这趟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