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们这些年作恶的证据,给固若金汤的林府添点乱。”
景玉危得到梁溪消息,他那两位好哥哥背地里打起来了,搅合的朝堂不得安宁,每日早朝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冷嘲热讽,弄得景江陵头疼。
这个时候,不管是景昭还是景2辞,都顾不上千里之外的东平城。
这是他出手的好机会,不能再放过。
就此铲除东平城毒瘤,断掉两人触手。
“我瞧着这不像是添乱。”
郁云功力深厚,兜着这群人围着东平城跑上十几圈不成问题,只是身边这位身娇体弱的太子殿下呼吸渐重,情势不太好。
“不过是动了、”
景玉危长长呼吸,接着说,“林老命人不得靠近的藏宝,他就暴跳如雷。”
郁云伸手捞了他一把:“在我面前还逞强呢?”
景玉危反手握住他:“那太子妃要抱孤一程?”
“也不是不行,倘若太子殿下不觉得我冒犯,我乐意至极。”
郁云乐了。
景玉危斜睨他一眼,眼角绯红,微张着的唇能看见浅红色的舌尖,郁云嗓子干巴巴的:“殿下啊。”
“快到了。”
景玉危不知他在想什么,看眼不远处金碧辉煌的高门阔院,“下次吧。”
郁云狠狠遗憾了,不知遗憾得到底是何事。
景玉危做的部署很全面,门敲得毫无章法,却赶在来人杀到前带着郁云进了院子。
这家院子的主人也是个会享受的,园中湖,亭台垂钓,更有花架子下栽有各色花草,不远处一棵参天碧树下悬挂两架秋千。
“有钱真好。”
郁云感叹了声。
景玉危正同游重鸾说外面生何事,倘若人真硬找上门,又该如何应对,闻言停顿了片刻,没头没尾回了句:“你也不差。”
郁云回头看气还没喘匀的男人苍白着脸,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轻描淡写交代着,仿佛方才那话是他错觉。
“折柳他们会从后门进来,你派人接一下。”
游重鸾是听他的话制住了几人,因没抓到主谋仍有忌惮:“没抓到余怠。”
“他在林府。”
景玉危感觉吐出来的气息是滚烫的,浑身热度不对,“他那么聪明,看见林府乱了,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派几个人伏击在出城口,他不会坐以待毙,要私自出逃的话,守株待兔即可。”
游重鸾瞧见他脸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低声问:“殿下,还好吗?
景玉危早习惯这具身体的娇弱,摆手:“林府应当出了大事,让人打听清楚。短时间内不要动他,会引起逆反,先抓到余怠,撬开他的嘴,林府会不攻自破。在这之前,不要让林府的人溜走。”
他们被追着跑到这里不代表怕事,是林府追击势头太猛烈,正面对上没好果子吃。
战术性避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