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主动将责任揽在身上,免得后面这只大猫不理人。
贾应敏锐听出他俩关系非同寻常,脸僵了不少:“啊,郁公子、对朋友真是……”
“你们聊。”
有人突兀地插嘴说了句话,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到了那边挂满巴掌大小灯笼的桂花树下,离老远还能听见时不时的咳嗽声,很是可怜的样子。
贾应愣了愣,换做平时,只会当这是很寻常的客套话,到底先入为主,贾应先看向郁云,眼神里有着希冀,想要个能靠近的机会。
碰上这等狗皮膏药该甩得甩,郁云心里猛地给景玉危点赞,这出恃宠而骄演得好啊,面上满是歉意:“失陪。”
说着忙不迭追着那在贾应看来一无是处的男人去了。
贾应眼睛里的光灭了,盯着郁云倾身到男人面前,神情紧张小心,几乎能说是讨好了,那男人丝毫不领情,皱着眉往后仰,不太想说话的神态。
这种千差万别的待遇,让贾应由衷感到愤怒。
他想要讨好的人不耐烦他,转脸去讨好别人,又落得一脸不耐烦。
天道好轮回,贾应死死盯着普通男人,想着自己能不能取而代之!
“好宝儿,你被人盯上了,知道不?”
郁云问。
景玉危看在还在外面的份上不和他计较称呼问题,轻描淡写瞥眼远处还傻傻站着不知想什么的贾应,垂眸:“嗯,这个送上门来的垫脚石,你不让踩?”
话里竟还有几分陈年老醋的酸味儿。
郁云哭笑不得:“我关心的是你。”
“哼。”
景玉危颇为傲娇的哼了声。
“嗓子疼不疼啊?”
郁云凑近了,摸了摸他的脸,“生什么气呢,让你看我眼神办事,你先给我办了个好事。”
景玉危臊眉耷眼,睫毛轻颤,默不作声的,委屈了起来。
郁云见不得他这副小可怜姿态,受不了的先认错:“是是是,是我的错,没让你看见我的眼神,等会儿要乖乖的,好不好?”
景玉危闻言挑起眼角瞧他:“那晚上回去……”
“嗯?”
郁云轻挑眉梢,晚上回去要做什么?
景玉危眼尾刹那红成了片,似十月枫叶一夜飘红,染得白玉耳朵及脖颈都成了粉玉,看得郁云微怔,这是怎么了?
“算了。”
景玉危先转过脸不让他看,“余怠来了。”
郁云脸上真实表情一瞬收起来,换上哄小相好无果的苦笑:“别闹了,今晚是余大人主办的宴会,能收到请柬是我郁家商铺的荣幸,再说今晚过后,我便要带人离去,宣告郁家商铺退出东平城。这次是来拜访也是告别,你就听话,给我点面子,回去再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