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师,脾气都这么大。
老者瞅着呆的他问道:“你自己还找人了?”
“不是,我妈安排的,你知道她比我胆子还小。据说找了云霄观的大师。我要是拒绝了,估计得和我哭上三天,我哪敢。”
老者微微点头,他妈确实能干得出来。
席清涟父母离婚的早,他十几岁时就随着母亲一起去了德国,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这也造成了他妈妈对他很是依赖。
说起来席清涟对他爸的记忆也不多,要不是看在是亲爹的份上,也不会大老远跑来送他下葬。
席清涟把家中别墅的地址给周禹后,抬头对老者说:“先去公司吧。”
。
周禹挂了电话,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把身上的道袍换了下来,换上的还是三年前自己上山时穿的那一套,白色短袖,外加一件黑色短款牛仔服。黑色纤维布料的长裤穿在他的身上又显身材又修长,只不过肉眼可见的短了一节。
原本不到一米八的他在这三年里也已经突破,身材倒是没有太大变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即使身上的衣服已经过时许久,也丝毫挡不住周禹那在人群中凡脱俗的气质,留了三年的长绾髻,活像是个来人间体验七情六欲、返老还童的得道高人。
周禹看着自己身上仅有的二百五十块钱,大手一挥花了二百块买了一张去海市的大巴票。
售票员如同没有感情的讲话机器:“左转5号候车,7点5o车。”
周禹坐在规整紧凑的铁椅子上,飘然若仙的姿态加上韵致十足的型吸引了前后三圈的目光。只可惜大师闭目养神丝毫不在意外界的窃窃私语以及贪恋的眼神。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也不知道管饭不管,要是不管饭我晚上还得找个山头求收留。”
周禹下了大巴坐地铁,又倒了两趟公交,愣是从清晨坐到了傍晚,才到了席清涟给的郊区别墅门前。
荒无人烟的小路旁边杂草丛生。这里说是海市郊区都是贴金了,再远点都能算是另一个省了。
周禹透过生锈的铁栏杆向里面望去,别墅倒是真别墅,独栋小院,三层挑高,标配的斜屋顶。只是院子中杂草都有小腿肚的高度,看起来久无人打理。
看这栋别墅少说也有十年的历史了。周禹踮脚向里面张望,没有看到一个人。刚准备给溪清涟打个电话,现手机早已电量过低关机了。
行吧,正好让我试试我的炁足不足,周禹站定,深吸一口气,停顿一下后猛地喊出——
“有、人、在、家、吗?”
屋子里一群人或站或坐、或喝茶、或随处观望,竟然都被周禹的这一声震慑在了原地。好像这一声不是从门外传来,而是在自己耳边乍起的惊雷,除了木若呆鸡外竟然有短暂地失聪。
“啊!”
一个看起来大学生模样的青年直接下意识地双手捂住了耳朵,缩在沙一角。
其他几人也都沉着脸,没有一个人嘲笑他。
“哎哟,看来这位高人道行确实不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