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那叫吕放的大学生坐在后座闷头闷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就这样被他破坏掉了,林胖和马脸,就连素颜和叶敏都点头称是。这些缺乏定性的人&he11ip;&he11ip;
我有点愤慨,怎么老有人和自己抬杠?吕放话音刚落,我立马咄咄逼人地接起话茬:&1dquo;迷信归迷信,这个我当然懂,但是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忌讳,特别是像云南这样以少数民族为主要人口的边境地区。既然人家是那么认为了,我们自然也要入乡随俗,对于那些事自个儿心知肚明就行了,再说了,不是也有很多事科学解释不了的吗?所以我说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第23节:神秘的古建筑群(7)
很明显我已经开始强词夺理了,虽说吕放也是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但迫于公司职位等等原因,不敢反驳我,我看他憋了半天才抖出一句&1dquo;也对也对”,这次谈话才算是圆满结束。
之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东扯西扯,扯来扯去话题又回到了你家怎么怎么样、我家又如何如何、工作上怎么怎么、感情里咋个咋个的圈子里去了,我便又回到自顾自开车的乐之中。说实话,我并不清楚这个叫吕放的大学生的性情是否真的就像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那样乐观开朗。也许&he11ip;&he11ip;因为素颜的关系我应该好好审视一下他,但事实上,直到后来我看清所有的真相后,对于他性情的判定,我才想起李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非常适合他——
&1dquo;把爱情放在位的人都是这样义无反顾的,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只拥有爱情几乎等同于穷光蛋。而且也正因为他们本就一无所有,所以才会说那些义无反顾的话。”
我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悟性去领悟这话里的道理,但是在那之后想起来,却也感觉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至少,在经过了未来的几十个小时以后,我确确实实打心底觉得吕放很可怜,一无所有的可怜。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至睡下,我都没有想起那句老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第二天清晨,我们借文县的主干公路又转上了直的高公路,一路嘻嘻哈哈倒也相安无事,傍晚时分我们正式告别高贵的高公路转进荒野老路行驶。驶在颠簸小道上我不止一次地庆幸:还好当初他娘的没买轿车&he11ip;&he11ip;
头晚林胖开夜车,文县的主干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在车上休息倒也没什么,凑合着不算太糟糕。今晚略微不同,颠来簸去实在让人难以入眠。一群人窝在车里昏昏沉沉,黑漆漆的车身从外看就同灵车一般。我耐着性子开车,可眼睛还是很难从熟睡的素颜身上挪开。
她真的很漂亮。
&1dquo;哦?到纳尼索境内了。”马脸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心有余悸间我瞅了瞅路边,不知什么时候矗了块大牌子——尼索岗。
第24节:神秘的古建筑群(8)
面道而立的牌面上用红漆漆着这三个大字,歪歪斜斜的,漆得相当恐怖,如不仔细辨认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公路墓地的碑基。我就只看了一眼,便觉浑身冷,我现&he11ip;&he11ip;这牌面上那字漆得就和我小时候清明上坟时见到那些墓碑上漆的字差不了多少。
年幼的时候,每逢清明扫墓,长辈们总喜欢带我一同前去,烧烧冥纸,祭拜祭拜祖辈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怪就怪在那些方尖墓碑上的内容,有些非但没嵌上照片,甚至连生辰和忌辰也没有,光秃秃的碑石正中心就只有几个轻描淡写凿刻出的名字。那会儿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正是中间那几个凿刻字——
那些字全部都漆着红漆,量用得足到漆都满溢了出来,横七竖八地从字体沟痕里流淌出来继而又凝固在碑面之上,乍一看它们就像在流血似的。因为这个,我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在这大晚上又见到这类似的东西,不禁让我打了个寒战。
真实的经历就算再如何不精彩,也比再怎么恐怖的鬼故事恐怖多了。
我胡乱应付了马脸几句便叫喊正在打着盹的林胖:&1dquo;换人换人,我要休息一下。”林胖迷迷糊糊半天答不上话。&1dquo;我来吧。”那个叫吕放的大学生开了口。说话间我也已经把车停稳,走下车我也没看他,径直就朝后座车厢走去。
初春的深夜,连空气中都散着蓬勃的气息。我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吸了一口这诱人的春意,一股清凉爽的感觉立刻直沁心肺,这感觉宛如滋润着大地的雨水一般,很是振奋人心,疲劳瞬间淡去不少。我又扭了扭酸痛的脖颈,打开车门的时候我才现我们已经进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山路,两旁是齐腰高的草地,风过时,四周黑暗里摩挲的声音很大,这足以说明它们茂盛的程度。里面肯定有蛇&he11ip;&he11ip;
我望着渐渐隐匿在黑暗里的草林,想起&1dquo;狂蟒”这个词,不禁又打了个寒战。草林深远处连接着绵延不绝的峰峦,在夜色的衬托下那些山体显得颇为狰狞。我皱了皱眉,远远望着,起伏的山腰上零星点缀着许多微小的亮点,是些似明似灭的灯影烛火——山林里不乏生气,原来这里还有人居住。
第25节:神秘的古建筑群(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