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呵呵一笑,说:“正是,贫道也是你。”
约翰好奇地问:“怎么可能呢?我就是一个人,你们跟我长得像也就算了,怎么能说都是我?”
道长抚了抚长髯:“道友,岂不闻【红花绿叶白莲藕,善恶原来是一家】。吾辈顺天而聚,失时而散,得托人形,夺天地之气运,显阴阳之神妙。方糟困厄,彼此离散,本该得使者牵引途径彼川,各奔三界,重归五行。怎料此方天地自有乾坤,冥冥之中似有神助,拘束我等不脱肉壳,得复遇道友于此,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呀!”
他抚掌大笑,那边上三人也跟着笑,只不过笑得更加瘆人。
约翰挠了挠后脑,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来:“那个。。。刚才你在说啥?”
那三人犹如被按动了暂停键,或者说是被释放了定身魔法一般,目瞪口呆地望着约翰,不出任何声音。美髯公也一时僵住,有些无语地看着约翰。
“好吧,我就用白话直说了。”
美髯公把胡子一抛,“道友,你业已身死,本该魂归幽冥——啊!不是,你已经挂了,本来灵魂就该散没了。但是不知怎么有神器将你的魂儿给勾了回来,但是过于简单粗暴,所以你碎成了好几片。我们爷们儿四个,就是来找你归位的。”
“我死了?”
约翰大吃一惊,“我怎么不知道?”
“那可由不得你。”
狗脸人答道,“你都被射成刺猬,血都快流干了。你不死谁死?”
约翰看着它,实在有些想不起那一段记忆了。那个蒙面人说:“你的魂儿离开身体有些久了,归位越迟后遗症越大。本来你就该魂飞魄散,幸好外边有杏林妙手悬壶救你,使你肉身不亡。”
“杏林?悬壶?那是什么?听着耳熟。”
“。。。你就别管了。总之你赶快返回肉身,否则就等着消散吧。”
约翰虽然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但仍旧没有什么头绪。“我该怎么做?怎么返回?”
那个道长皱了皱眉,然后招呼其他三人跟他站成一排,对约翰招呼道:“道友,别看我们能接触你,其实我们与你中间还隔了一方天地。你走过来,才能与我们相聚。”
约翰听罢点点头,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尘土,然后大步走向四人。但无论他如何卖力,最后总与他们四人相隔一步,仿佛一堵无形之墙挡在了他们中间。
“不行不行,根本过不去。”
约翰有些烦躁,他又试图用肩膀撞击,又用脚去踹,但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阻挡,只是仿佛那四个人直立漂浮后退一样。“你们不是耍我吧?”
“耍你?我们耍自己很好玩吗?”
狗脸人有些暴躁,但道长阻止了它。“好吧,真是天意。你不能出来,那为今之计,只能我们进去找你了。这一进去,不知何时能够出来。”
他冲着其他人点点头,然后四人一齐走近约翰,不偏不倚直接撞在了约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