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半夜了,我开车送你回学校吧?”
安凌华死死咬着下唇,不声不响。
赵家宁环视一圈包厢里的一片狼藉,默默叹了口气,“小安,你不是花溪市本地人,或许不清楚七爷这个人,虽然我也不太了解,但好歹知道一些。
他是慕容家当家慕容律的幺子,排行七,母亲名为夏笑微,虽是个女人,手段却尤为狠辣,听说他自小便很得父母宠爱,所以养成了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两家皆是花溪市的商业巨头,地位无可撼动,小安……”
安凌华何尝不明白赵家宁话里的意思,他和慕容修两相一比,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吃了这个哑巴亏就当什么都没生。
“经理,我想辞职……”
苦笑着张了张嘴,他半响才艰难的说完整了一句话。
赵家宁闻言,思忖片刻后应允道:“好,那就辞吧,今晚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抱歉,我没想到七爷他会……不说了,小安,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就随它去,总不能让时间倒流对不对?人生在世,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会遭遇什么,你要想开点儿。”
预料?
安凌华攥紧掌心,想起之前做的那一个梦。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赵家宁见他神色恍惚,心里一时也不好受。
第o19章逼问。
大脑浑浑噩噩的,安凌华都不知道是怎么被赵家宁给送回的学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
抖着手打开宿舍门,云泽和楚千羽还没回来,肖澄依然在打游戏,似乎是听到了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当即睁大眸子惊讶不已,“小安子你咋回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冻的,我去洗澡了……”
安凌华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慢吞吞的走进了洗手间。
肖澄看着他怪异的走路姿势,纳闷的扯了一嗓子,“我去!你丫不会又从楼梯上摔下来崴到脚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声门响。
等关上洗手间的门,安凌华闭了闭红肿酸涩的双眼,极为费力的脱下了衣服,光是衣料和皮肤轻微的摩擦就带来难以忍受的刺骨疼痛。
他咬紧青白的下唇艰难的迈开步子,动作僵滞的走到淋浴间开了花洒,冰凉的水流流淌过全身,又激起一阵痛楚。
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安凌华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用力搓着每一寸肌肤,活像要将它搓下一层皮,生理性眼泪混着水流和殷红色血丝淌下地漏。
身形一僵,男人的东西沿着大腿内侧流下。。。。。。
被洗手间氤氲水汽熏红的脸再一次骤然白尽。
安凌华立刻捂住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宿舍隔音不好,他生怕肖澄会听到后会起疑。
作怪的羞耻心令他根本没勇气再洗下去,只草草用水冲了几下便算了事,关了花洒颤着双腿缓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