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咬牙切齿道:“我再和你重申一遍,既然签订了契约,你的身,你的心,包括你的灵魂都是我的!想死?没这么容易!”
嘴里涌起浓重的铁锈味,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尤其是小腹,可更痛的是心,心脏像是被硬生生剜空了一大块,疼得厉害。
安凌华摇着头,泪水再无法抑制,却依然哭喊的歇斯底里。
“你没有,没有权利这么做,没有权利限制我一生的自由!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根本就没有拿我当一个人看!”
“权利?你的生死我都有权利掌控,遑论自由!”
慕容修面部线条绷得格外冷硬,他垂眸凝视着安凌华眼中那不加掩饰的强烈恨意,脸色骤然闪过可怖至极的扭曲。
“小家伙,这是你自找的!”
安凌华泣不成声。。。。。。
而处于盛怒中的慕容修一时竟没现,卧室门早被悄无声息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名少年正神色呆滞的站在门外,显然已从缝隙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少年模样生得极为精致,肌肤白皙如瓷,身量与安凌华所差无几,却不似后者那般形销骨立。
许是眼前那一幕刺痛了他的眼,少年紧紧咬紧下唇,指尖不自觉掐进了掌心,面庞惨白到毫无血色。
他就那么一瞬不瞬的将目光落在安凌华脸上,半响后抖着手小心翼翼关上门,泪水沿着他下巴砸落到地面,晕开一层又一层湿润……
一场暴虐的情事断断续续不知持续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明了又暗,暗了又明,慕容修明显在朝安凌华泄胸腔里那股子怒火,这次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残忍疯狂。
安凌华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到最后整个人都处在浑噩昏沉中。
这个男人有太多的方式可以折磨他,为什么偏生要选择这一种?
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他究竟……哪一点入了慕容修的眼?
安凌华青白着脸蜷缩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瞳孔空洞,面若死灰,微弱起伏的胸膛和因过度疼痛而无意识不停抽搐的四肢昭示着他还残存一口气。
慕容修衣着利落的走出洗手间,对他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视若无睹,自顾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卧室。
“萧旭。”
带上房门,他沿着楼梯往下走,薄唇轻启冷然道:“什么时间了?”
“主子,您是要具体的还是不具体的?”
萧旭一脸纠结的出现在他身后,原本还想油嘴滑舌缓缓气氛,见他神情不虞,赶紧道:“十二月十八号下午四点刚过,您……咳咳,快三天了,您精力真好。”
“哼,从今往后你就负责看着他。”
慕容修走到客厅,姿态懒散的坐定在沙上,掀起眼皮不咸不淡睨他一眼,“要出了什么差池,你就自觉的去死吧。”
萧旭急忙点头哈腰一副狗腿样儿,“是是是,我一定看好安少爷,那他生活起居可否一并交给我?竹苓他们照顾八成不走心,不然再一昏昏好几天您不又得急吼吼的把您大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