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似乎就要将一个人牢牢记下。
他问我,&1dquo;最近还好么?”
&1dquo;挺好的,”我笑着挥挥手,道,&1dquo;再见啊,龙骁。”
&1dquo;再见,未至。”他一直看我。
再见吧,愿你可记住这张脸,愿我可记住你的眼。
下辈子啊,我们都不要再遇到彼此了。
转身,叶霖站在一片昏暗之中,向我伸出了手。
犹豫片刻,我握住了那只手,一同离开。
走过操场,走过看台,龙骁还在原地站在,最后成为一个黑点。
只要时间够长,我们都会成为彼此记忆中的背景点,对龙骁如此,对叶霖也是如此。
生日一结束,我抓紧时间去医院报到。
戈医生依然是喜欢黑着脸出现在病房,像极了白无常,偏偏身后还有同样几个白袍。
化疗醒来,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这群人像极了地狱使者。
如此被吓到两次,我也是郁闷,称若是有投诉,定然要给个差评。
他不以为意,凉着张格式化的脸,自顾自拿着一堆检查报告说着话,而后面的几位白袍医生则是刷刷记下,像极了最招老师喜欢的优等生们。
敢情我还成了教学对象。
然戈医生表示这次的药和治疗方式难得,自然要更多造福他人。
那些白袍医生出去,戈医生才收起报告,颇为严肃。
一张脸像极了判官。
&1dquo;情况很不好。”
&1dquo;看来最近嘚瑟过度,死神看我不顺眼了。”
他没有笑,只是表情微妙。
&1dquo;夏小姐,压抑情绪并不有利于治疗。”
他还是喜欢叫我夏小姐,却也是我觉得最轻松的叫法。
原来这也看得出,我不由得感叹他简直是心理医生。
只是戈医生并没有被打岔,表情太过认真,搞得我也不得不严肃起来,&1dquo;情况这么差么?”
&1dquo;癌细胞本来就是变异的物种,很多时候会生意想不到的情况,是比较常见的情况。”
他都能给出如此专业的安慰,可见情况当真不好,不过见他眉头紧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唉声叹气,甚至还要出言宽慰。
&1dquo;放心,戈医生,我都平白偷了半年时光,可见您的医术着实高明,没人会责备您的。”
&1dquo;我们在聊你的问题,”医生凶起来像极了教导主任,&1dquo;夏小姐,你太过隐忍,总是在进行情绪的过度内部消化,只会让你的精神状态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