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只顾着他的事,倒把这只狗忘得一干二净,连狗也忘记了喂。
罪过罪过,说着便要起身去喂狗。而章见月见她起身立刻有了反应,目光飞来一记眼刀,“你去哪?”
林夕无奈叹气道:“我去喂狗,它一晚上没吃饭了。”
说着便要往厨房方向走去,章见月则是跟着她,走哪跟哪,“我跟你去。”
活像一个小尾巴,林夕彻底无语了,她又不会跑,而且这是她家。
刚推开门,狗叫声立刻停止了,院子里传来一个意外之人的声音。
只见林虎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手指指着两人,声音颤颤巍巍,“妹,妹子,你这身后。。。。。。是谁?”
林夕彻底变成了死鱼眼,手腕无力地从门框上脱落,得,最不想生的事还是生了。
林虎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人用木槌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本想着闲下来看看妹妹。顺便告知一下家里的近况准备接她回去,没承想看到这一幕。
一时之间空气被尴尬充斥着,任谁也不敢先行开口。
林夕眼睛慌乱地滚动着眼珠,望求急中生智,思考良久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而章见月则是悄悄靠近了林夕的后背,他屏住呼吸悄声靠近,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别动!”
林夕身体一僵,这死娘炮又要做什么!!!
“别出声,想办法让他离开。”
林夕勉强显得不那么慌张,小声道:“我。。。。。。我有什么办法,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先让他走,否则我砍他手脚,挖他心肝,再掏他肠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夕:!!!!!!
救命!!!这个死娘炮威胁人啦!!!
林夕面色一僵,决定先制人,她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走出门外,“小虎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虎仿佛刚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摸摸后脑勺扯出一抹憨笑,“妹子,我之前想着你屋子里没有镜子,之前给你带的圆镜太小了,这不,托人给你打了一个铜镜。女儿家没有镜子可不成,更何况你已经十六了。”
说着从身后的小包袱取出带来的铜镜,那镜子做得简单,没有任何雕花却让林夕心生感动。
她接过镜子真心实意地笑着,“谢谢小虎哥哥,上次给哥哥的药哥哥可给阿奶用了?阿奶可有好一点?”
一说到药林虎立刻露出放松的神色,他点头道,“阿奶吃了你的药果然好了不少,原先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床,吃了药后能起来走动走动了。”
“妹子可还有这种药材?”
“真有那么好?”
林夕露出怀疑的表情,虽说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妹子,我何时跟你说过假话?”
这话说得倒是,他没必要骗她,而且这关乎到阿奶的病,想来定是真的。
“那哥哥不嫌麻烦,我等会儿给阿奶再配上几副药,你带回去让她服用。”
说完又想起来还有一点山参,可以带回去让林虎补身子用,这村里起了疫病,身体若不强壮一些定会染上这病的。
“还有一点山参,哥哥回去将它泡在酒里,每日喝上一碗,也是极好的。”
“山参?”
“是的,我平常无事便从山里采些药草来,上次便挖到了一根山参,还剩下一点,给哥哥泡了一些酒来。”
说完便将昨夜泡好的酒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来,用竹筒取出一点来给他喝。
林虎本就爱喝酒,这一闻到香味酒瘾上头,也顾不得其他,用竹筒喝了一口。
眯着眼睛好不痛快,“此酒入口醇厚,又优雅细腻得喷香,若是在地里忙完一天小酌几杯,第二天定不会感到疲累,绝对是酒中的上上品。”
“哥哥既喜欢便带回去,晚间小酌一杯也是好的。”
眼见两人越扯越远,章见月忍不住出声提醒。
“咳嗯!”
两人目光瞬间聚集在卧房门口,林虎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开始想问她的问题。
“妹子,这是谁?”
他指着那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高瘦男人面容凝固,眼睛不住往那边嫖,见他衣着普通却气质不凡怕是有些来历。
心里十分疑惑,此人到底是何来历,虽然看不见那人的面容却隐隐感觉到一丝贵气和冷意。
“啊!这个人是我从山上救回来的,他上山打猎不小心伤到了,我正好会一些医术便把他带回来医治。哥哥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不避免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夕一番话并没有让他打消怀疑,心情更是凝重,怀疑自己的妹子是不是被坏人给威胁了,怕连累自己才说出这样的话。
不得不说林虎真相了。
“他是哪里的人,看着不似寻常人物,不像是我们村里的人。”
面对接二连三的问题林夕感到一阵头痛,她只含糊地解释一番,接过林虎完全不上套。她有些难以置信,看起来那么好说话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变得这么固执。
“哥哥,他真是我从山上捡回来的,等伤养好就回去了。你不必担心的,我这不好好地没事吗,再者说,还有黑子呢。”
她说的黑子是那只黑犬,林夕嫌这个名字太硬,叫起来有些羞耻便不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