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不通,“他们都没见过我,怎么会觉着我不爱你呢?”
这不是冤枉人呢吗。
江趁“啊”
了声,抬抬眉,了然道:“可能是每次聚餐我都孤身一人,别人有伴儿我没有,时间长了,就带有色眼镜看我了呗。”
他说得轻松极了,却在白茶心里激起了波澜。
见她动容,江趁表情更加松散,“没事,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很无所谓的样子。
“不行。”
白茶蹙了蹙眉,每次聚餐他都一个人这也太惨了,她怎么能允许别人觉着江趁没人爱。
“下次聚餐是什么时候?”
“就这周末晚上。”
江趁垂下眼睫,遮住了即将漫出来的笑意,问,“怎么?”
白茶仰着头在他下巴亲了口,一脸要为他平反的坚定,“我要去!”
之前的几次江趁也暗示过,但他说的太不明显,白茶没一次get到他意思。
江趁继续装,“害,也不用。”
白茶:“?”
“为什么不用?”
她突然之间想到什么,“你该不会是根本不想带我见你朋友?”
“怎么会,”
江趁游刃有余,尽在掌控,“我是怕你觉着无聊。”
白茶撇了撇唇,“有你在,怎么会无聊。”
事实证明,在一堆不认识还对自己极度好奇的人在一块吃饭,是真的无聊。
即便江趁就在她身边坐着,也无聊透顶。
好在大家都很友善,江趁又把她照顾得很好,所以虽然无聊,却并没有白茶想象中的尴尬。
上菜的时候,白茶从江趁手腕上勾下来兔子头绳,想把头束起来。
依旧是像从前那样,松松垮垮地把头绳束在脖子下方一点,使得后颈上的疤被头盖住。
她撩起头的时候,恰巧侧着头在和江趁说话,旁边坐着的女同事就看见了她那块印记。
那女同事笑着打,“我说江医生怎么突然在脖子上弄了块儿文身,原来和弟妹是情侣文身。”
白茶愣了下。
江趁什么时候有的文身,她怎么不知道?
迎着白茶的目光,江趁笑得放肆而张扬,伸手揉了揉她顶,当着这么一群人松了她圈,给她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白茶后颈上的疤痕暴露出来,由于已经过去太久,疤痕颜色很浅,那一小块的皮肤光洁,呈一个类圆形的肉色圈。
而江趁后颈上那个,是块圆形的白色文身,下方比白茶多了串同样白色的英文字母:——ch。
白茶有些鼻酸,可周围一圈的人,她忍着没哭。
对白茶来说,这块疤象征着她童年时期吃过的苦,提醒着她有一个不好的父亲。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白茶永远无法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