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三人的面色随着6无霜的讲述不断变幻着,直到6无霜说完,三人都已面色铁青惊怒交加。
“荒唐!”
“荒谬!”
“他们怎么敢!”
6芸则低声喃喃:“难怪,难怪……”
难怪6无霜一走四年毫无音讯,连家里寄往京城的信也从来不回。
难怪“6无霜”
四年来唯一一次写信回成都府,竟是为了搅和她和离。
原来,这一切,都是6无烟捣的鬼!
周氏怒声道:“你爹娘糊涂啊!这么多年都亏欠你不说,还为了6无烟这样对你!”
“还有那6无烟,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
要是6明业一家在跟前,周氏非得给他们几个耳刮子不可!
杨氏则心疼地拉着6无霜的手:“霜儿,这四年苦了你了……”
当初6明业和程氏突然让人来接6无霜,杨氏就对6无霜回京城之后的处境颇为忧心,但她如何能够想到,6明业和程氏竟然会这样对待6无霜。
只要一想着6无霜当时是如何孤立无援的被亲生爹娘下了药送进宫,杨氏这心里就抽痛不已。
6无霜紧紧握着杨氏的手。
在她的记忆里,杨氏是个精神矍铄半点不显老态的老太太,但现在她面前的杨氏,比起她记忆中的却是明显要苍老不少。
6无霜心知,挂念她,必定是杨氏苍老的原因之一。
出宫的时候,6无霜觉得宫里的日子早已让她冷硬了心肠,可这会儿,握着老太太温暖的手,看着老太太写满慈爱、担忧与心疼的双眼,四年来所有的委屈与心酸,齐齐涌上心头。
“祖母……”
眼角跟着就沁出泪来。
原来,她不是不会掉眼泪,只是她再清楚不过,对于不在乎她的人来说,她的眼泪一文不值,所以强逼着自己将所有的泪咽回肚子里而已。
见着6无霜落泪,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她搂着6无霜,轻轻拍着6无霜的后背,像是小时候常做的一般安抚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
“霜儿,不哭,有祖母在呢……”
6无霜哪怕眼中含泪,感受着老太太的安抚,也不由唇角微扬。
过了好一会儿,她冲着杨氏和周氏笑:“祖母,大伯母,这些都过去了,我在成都府跟在大伯母身边长大,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出宫后我也没让他们占着便宜……”
周氏深以为然:“那是!咱们成都府的姑娘都是泼辣的性子,可不兴受了委屈自己憋着!”
6无霜一双眼睛便笑成了两弯月牙儿。
正说着话,门帘被人掀开。
6无霜的大伯6明绩大步走进来。
“霜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