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门大街果然如秋桑所说的一般热闹非凡。
傩舞是一种具有驱鬼逐疫、祭祀功能的舞蹈,表演傩舞时会佩戴神话人物、历史名人的面具,因而有“摘下面具是人,戴上面具是神”
的说法。
戴着面具的舞者,表演着略有些神秘的舞蹈,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紧随其后,不时出笑闹之声。
看起来确实像过年。
6无霜也戴了一只狐狸面具。
白色的面具上粘了一圈白色的绒毛,还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看着倒是颇为精致,戴在脸上正好遮住了6无霜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不点而朱的红唇以及精巧的下巴。
秋桑惊叹道:“主子,您真好看!”
6无霜失笑:“脸都遮住了,还能看得出好看?”
秋桑连连点头:“主子的美是遮不住的!”
她也形容不出来。
但她看着6无霜站在面前,哪怕看不到脸,也能感受到一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被吸引的风仪。
这一点,只看来往的路人都会忍不住看向6无霜,就足以证明了。
6无霜被秋桑逗乐了。
然后拉着秋桑一起挤进了人群。
随着人流前进,也随着人群一起笑闹,看到精彩之处,还会像个天真的小姑娘一样拍手叫好。
6无霜觉得,这四年来,她从未像此时这般轻松惬意过。
戴上这层面具,仿佛也摒弃了她的身份,抛开了所有的顾虑,让她只是她自己。
许久之后,6无霜才重新挤出人群。
她指着对面街上卖小食的摊子,语气轻快地道:“我想吃那个!”
倒也不是饿,就是想尝试一下。
秋桑有些犹豫。
6无霜往人少的街边角落一站:“我就站这儿不动,不会有事的,难不成你还担心我被拐子拐走了?”
拐子只稀罕小娃娃,可不会盯上她。
秋桑被逗乐了。
又想着那小食摊子就在街对面,她随时都能留意到6无霜这边的动静,哪怕真的有什么事,也能来得及过来护着6无霜,这才越过人群去了街对面。
6无霜失笑。
秋桑还真把她当小孩子看了。
等待的过程中,6无霜注意到就在自己身边,一簇白中带粉,犹如粉团一般的蔷薇花越墙而出,微风轻轻拂过,鹅黄的花蕊轻轻颤动,看着倒也有些动人。
6无霜轻轻拈起开着花的枝条,凑到鼻尖嗅了嗅。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上午见过这么多人间烟火,从而心情愉悦,她眼角眉梢的温柔,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能感染人心。
粉团一般的蔷薇花,以及那香甜的气息,让6无霜的心情更好了,就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