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洁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是爸妈愿意的,要你多嘴!大哥跟兴智是亲兄弟,大哥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再说了,大哥就要跟你离婚了,你都不是我们老江家的人了,又哪里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玉洁。”
“你别拦着我,你怕她做什么?像她这种女人,等被我们老江家扫地出门,去兰安路做鸡都没人要!我娘家那边倒是有个五十岁的鳏夫,回头帮你打听打听,看他愿不愿意要你吧。”
孟晚眉眼动了动,看着眼前的弹幕骂人,并没有打算回嘴。
就在陈玉洁为此沾沾自喜,觉得孟晚是怂了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阴冷的声音。
“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陈玉洁和江兴智颈后汗毛炸起,一阵寒意掠过背脊。
一回头,便看到江行恺阴沉到几乎能滴水的脸。
江行恺神色冷厉。
他倒不是维护孟晚,而是这话太过难听,对一个陌生人尚且不会出口。
孟晚再多不是,那也占着他老婆这个名头,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陈玉洁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就像是过年放了血的死猪一样惨白。
她想解释,可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还能怎么解释。
“大哥,玉洁不是那个意思。”
江兴智慌忙道。
江行恺沉声道:“那是什么意思!”
声音震耳,好似能穿破屋顶,叫江兴智夫妇齐齐吓了一跳。
江行恺心里本就不舒服,皆因江家同和李玉凤的所作所为。
他从前觉得,父母偏心无所谓,谁叫江兴智是弟弟。
他上不上学无所谓,谁叫他是长子,理应挑起家中的重担。
后来他有钱了,更觉得无所谓,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儿。
直到今天,江行恺才现,他好像是头一回认清父母弟弟。
你给了他们一颗糖,他们会想要一斤。
你给了一斤,他们会想要车子房子。
给了车子房子,他们会想要更多的东西,就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算了,都滚!”
陈玉洁惶恐不安,瑟瑟抖躲在江兴智身后,埋头不语。
江兴智急出了冷汗,口齿不清解释着:“大哥,都是误会,玉洁一时口快,她有口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