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哆嗦着手握紧了茶盏,拉住她的胳膊。
“不,娘要听!到底生什么事了?你……你没……”
叶氏眼冒泪花。
顾凉站起身,看向顾臣烨等人,冷笑声道:
“我半途离席,一直未归,就是因为被顾玉珠下了药,我没法动弹,被她的人往偏殿里拖的时候,撞上了镇北王。王爷将我救了,找太医解了我的药性,为了不叫我名声受损,才不曾戳穿此事。我也没想到,我竟会因此被误会成‘陷害’大姐的人。”
“你说的是实话吗?”
顾行川冷声质问:“就算药是玉珠下的,你应当中的是催情药。那子丹公主需得在冰水泡上一夜才能解的药性,你现在这样完好站在这里——你分明是说谎!”
“顾玉珠的拇指指缝有药粉,你猜是为什么?”
顾凉哼笑声说:“她借从母亲那里给我端盘子的机会,将指缝里的药粉撒在盘子里。太医说了,有几碟糕点里,查出的药粉不是催情药,那是麻痹的药,就是她给我下的。”
麻痹的药是裴荀给的,为的是她老老实实,也为防着裴聿出现。
顾玉珠听话的给她下了这个药,也怕是催情药的药效不够,她不一定能从了子丹王子。
而她动弹不得,自然就能任对方为所欲为。
孟知栀不可置信的嘟囔,“竟然会是这样……难怪她当时、执意要去帮三妹你,去跟子丹公主赔罪……”
那时她便觉得奇怪,因为顾玉珠此行就是去讨骂的,孟知栀只当她是太担心妹妹了。
没想到顾玉珠的心思竟然这么重……
孟知栀心有余悸的往顾行川看去。
心说夫君这回不会再误会三妹了。
却不成想看见顾行川一脸扭曲,偏执的样子十分吓人。
“你胡说!”
孟知栀连退数步摔坐在椅子上。
顾行川直奔顾凉,“你的话没有人能证明!你又如何说是玉珠害了你!”
“大哥真是会断案。你无凭无据说我害大姐就可以,我反过来说便不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顾凉警告的看着他,挑眉示意孟知栀,“而且大嫂被你吓到了,大哥担心大姐,也不必这么着急。大嫂还有孕呢。”
孟知栀满心不解,她不懂夫君为何那么信顾玉珠。
她拍拍胸脯起身,走向顾行川,拉住他的胳膊。
温声劝道:“夫君,玉珠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何必再替她开脱。而且如今皇上也并未严惩,说不定从皇后娘娘宫里回来,玉珠就已经醒悟了。不管如何,这件事三妹是无辜的。”
沈姨娘默不作声的耷拉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