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经常缠在身上的鞭子虽然不在了,但手感依然还在。
顾凉专挑他软肉甩。
这人的确是喝多了酒,衣裳的外袍好像都掉在了假山里,正方便顾凉下手。
“行了三姐!我不敢了行了吧!你别打了!”
顾知进也不敢还手,跑——他被踹的肚子现在还生疼,酒劲上来走路摇摇晃晃,不摔就不错了。
顾凉喘着粗气,也不知是单纯的怒火多一些,还是现她无法纠正顾知进的德性,浓重的无力感更多。
她越是现顾知进的混账,越是觉得帮他的自己在助纣为虐。
顾凉喘息着,冷冷丢掉手里的树枝。
越来越坚定了一个想法。
她问顾知进:“以后还敢不敢?”
顾知进摩挲着胳膊,用这种法子缓解疼痛,用不耐烦,又没有办法的语气回复道: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是这些日子没去花楼,刚才又醉着才找她的……要不是她同意了,我也不会——”
“同意了就不是你的责任了?少拿她当借口!”
即便是丫鬟生了攀附之心,也是顾知进先不知进退,给了她希望!
“好好好!我誓再也不敢了!”
顾凉拧着眉问:“这几日学堂读书怎么样?”
顾知进哽了一下,含糊道:“还……还可以吧……”
顾凉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喘出一口浊气,冷冷地警告他。
“别忘了我跟你说了什么,会试……”
“会试我一定会好好考的!肯定给你拿个前三甲!”
顾知进再一次打断了她。
抱着膀子说:“太冷了三姐……那就这样了,我走了!”
顾凉并没有追,她忽然有了一种预感,就算她找人盯着顾知进,他仍然会把会试弄得一团糟。
她忽然并不执念着改变这一切了。
沛国公府的危机解除了,顾知进的事不会再击垮叶家,那他需要一次狠狠的教训。
而顾凉,她只要保顾知进一条命,来还他前世因她而死的情。
顾凉望着地上的树枝,眸色越来越冷漠。
抬脚踩了上去,树枝断成半截。
……
几日后,学堂上,顾知进不耐烦地支着下颚看着窗外,舌尖不受控制地舔了一下嘴角,顿时疼得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