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识的回过神来。
乐灵玑也落落大方的看了各位一眼,心道不愧是南峻山,这其中的人无论容貌、气质、仙姿都比其他人强上那么多,不过与师尊比起还是就差远了。
她上前躬身作揖轻声道:“晚辈乐灵玑见过各位前辈!”
她又抬头看了看师尊,一丝温和,“灵儿见过师尊。”
“师尊?。。。。。。。你叫得未免过早了!”
乐灵玑听到一个威严又低沉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又是南俊长老,他手中的拂尘得体的搭在手臂上,眸子深邃得令人一眼望不到尽头,眉头紧锁,严厉冷酷中带着几分凶煞,咄咄逼人,每次见到这位长老他都是如此,难怪他看起来年龄最长。
长老越凶乐灵玑反倒冷静下来,“想必这位气势卓尔不群的应该就是南峻长老吧?”
乐灵玑看着长老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想搬弄是非!”
长老冷哼一声蔑视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从哇哇学语开始就叫着师尊,长老岂能说我搬弄是非,是否有失公允?”
乐灵玑神色恭敬,言语却也是得理不饶人。
她细长手指不自觉转动,才现自己的木木不知何时掉到哪去了。
南峻大殿从来都是庄重严肃,气氛凝重。秦宽,褚若兰及九大主事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与南峻长老言语博弈,都双手交叠于身前等着瞧这场好戏。
长老冷厉说道:“那是穷山僻壤,想如何称呼都管不了,时不同今日,此乃南峻大殿,岂能由你胡来?!”
长老言词锋锐,他那种威严简直就是压迫,随便一个眼神扫过来,都让人觉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乐灵玑轻缓地移动着脚步,言词毫不示弱,“我也想提醒长老,此乃南峻大殿,你们为难我师尊,便与我有关。”
乐灵玑望着一直怀着各种神色注视自己的每一个人,不管是贪欲自己的美色还是暗地里对自己深藏的杀机,她全然不在乎,字字珠玑。
“师尊许我名讳养育恩泽,我当女为君子无为小人;师尊授我以绝学,我为师尊刑正邪。”
她又转身看着南峻长老,无所畏惧道:“南峻长老,我想告诉你对于师尊的关心,乐灵玑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原本犹如娇艳欲滴神形柔弱的花蕾,突然转为清冷寒香绽放。美人更适合隔帘高,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才是,但是她偏偏拿出了一副折服人心的气势魄力,一番话震慑了在场所有人,令人刮目相看。
主事们有的忍不住开始低声细语,心中暗自道天枢掌门亲授之徒果然非比寻常,竟然如此镇定嚣张。
若是还有机会定要替亲友软磨硬泡求得一徒之位,毕竟是紫微垣玉,天枢仙尊,即使天姿较弱沾沾天枢仙尊的仙气也是好的。
褚若兰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乐灵玑散出来的锋芒让她有种不妙的感觉。
长老心道如果她真能言行一致那就是南峻山的福,若是夸口敷衍那便是千载祸星。
唯独高坐上的江进未神色依旧面无波澜,不动声色,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乐灵玑还是趁其他人不在意时冲师尊讨好般的眨眨眼,师尊却没给她好脸色。
“若真是如此言行一致,那夜你又为何毁了天问琴?”
长老身形微微侧了一下,甩动拂尘,面色阴沉言词锐利。
“那时我不确定师尊是南峻山的掌门人,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乐灵玑动动眼神示意他靠近说给他听,长老一把年纪不想被一个晚辈小丫头拽在手心玩,特别是她乐灵玑,一时僵立未动身形。
众人怀疑的眼神看着长老与乐灵玑,秦宽看了看江进未面带微笑温声说道:“师弟,你这徒儿卖得什么关子?”
江进未面色不改,不予回答,示意秦宽继续看下去。
只听乐灵玑浅浅一笑,慢条斯理地温声说道:“长老,你可不要后悔啊。”
长老被乐灵玑激将得骑虎难下,不凑近听嘛感觉自己堂堂南峻长老怕了一个小丫头,听嘛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堂堂南峻长老的辈分,突然觉得这小丫头手段太高明了,第一次出现此种进退两难的境界。
特别是那句漫不经心的“可不要后悔啊”
长老还是心有不甘的走进乐灵玑微微前倾着上身。
江进未端坐高殿,下面的每一个人也不敢肆意妄为使用法力偷听,乐灵玑与长老附耳低语。
片刻,只见长老听完后,严肃凶厉的老脸上先是惊愕瞪眼,而后转为面带笑意连连点头,抚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须,喜行于色说道:“甚好!甚好!”
众人疑惑不已,片刻之前长老还恨不得将乐灵玑撕得稀巴烂,就因为乐灵玑的一句话就转性含笑冰释前嫌?这句话的魅力实在太过强大,每个人的脸上遗漏出对乐灵玑所说之话产生了好奇,更对乐灵玑产生了好奇。
乐灵玑若无其事的迎着众人疑疑惑惑的目光,礼貌性的嘴角一牵浅浅笑意。
正在此时,一个弟子在大殿门口急报。
江进未扬手示意弟子进殿禀报。
年轻弟子大步流星走进大殿,见了众人躬身作楫,急道:“禀告仙尊、武尊、长。。。。。。。”
“好啦好啦,有什么急事赶快说。”
武尊秦宽温声说道,大伙其实也隐约听到外面的人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