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我们也许动作要快他一步,现在敌暗我明,能寻得动手的时机属实不易,而且我们现在还未找到伏漫沙的真正落脚点,确实是难上加难。”
庄涯说完便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抬眸说道:“楚君那小子怎么样了?我们说的这番话得跟他说道说道,看他有什么决定。”
苏明沅抿了抿唇,像是眉间写着心疼二字,道:“他近几日因为案子的事情,好些天未合眼了,人都憔悴了许多,等他多休息些,我再与他说,否则消息放出来,人却经不住折腾,岂不是功亏一篑。”
“还是丫头你考虑得周到,就这么办。”
庄涯走后,苏明沅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些天她也没闲着,都悄悄打听关于伏漫沙的消息,她虽说不多加任何实践参与,但是没说不参加口头分析。
她只是想多帮一点秦楚君……
糟了!
苏明沅站起身来,往内房里看去,秦楚君还在里面休息,那她方才和庄涯的谈话?
完了完了……
她轻手轻脚走进去,现秦楚君还是一副熟睡的状态,这才松了一口气。
草率了草率了,早知道在偏房讨论了,还好他没醒。
她坐到旁边,抬手抚着他的脸颊,觉有些烫,又用手在他额头上测了一下温度,好像是烧了……
但是这种天气,要是烧的话应该是受寒之后未及时医治,看这样子是有好些天了。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地凝视着他,而后还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叫金桃打来一盆水,将湿手帕放到他额头上。
她在低声吩咐道:“去主厅内将神医叫来,说我有要事找他”
“是。”
庄涯才走开没多久,又被叫回来了。
“我已经让他们去抓药了,他只是受了寒,身子略有疲惫,多休息些便好了,放心吧丫头,理侍府总督的身子骨没这么差。”
他还不忘调侃一句。
她眉眼间尽是担忧,握着他烫的手,似乎能想到他忙着工作,不愿休息的样子。
窗户开着,窗外的栀子花香随风飘入房内,淡淡的花香似乎将她不安的心绪包裹起来,又随风扬走,让她安心许多。
换了两次湿手帕后,秦楚君便醒了。
“阿沅……”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找了很久才将卡在喉咙里的声音出来。
“你醒了?喝些水吧。”
苏明沅将他扶起,并给他喂了些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