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一眼正在检查达力状况(达力好得很)的佩妮姨妈,转头对弗农姨父说,“我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姨父。但你们最好在说话前记住一件事——我不是哈利,也不是那种在街道上踢球,逗猫踢狗,带着脏兮兮衣服回家找妈妈的小孩。”
“到沙上去。”
弗农姨父涨红了脸,他嘟囔了句什么,哈尔没有听清,想来也不会是好话。
他们坐在沙上,经过一番乱七八糟的交谈,在少量的良心,邓布利多的要求和魔杖威胁的三重约束下,双方勉勉强强达成了一致。佩妮姨妈不时抽泣几声,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就躲进了房间里。而哈利在这次交锋中得到了一间废旧卧室的使用权。他们在弗农姨父的眼皮子底下匆匆告别,约定九月一号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
“别忘了写信。”
哈尔提醒他。
“嗯。”
哈利低低地应了一声,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静静地看着哈尔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
哈利在德思礼家的最后一月过的并不愉快。哈尔那天的态度让德思礼夫妇很恼火,尽管他们不敢当面表现出来。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任何人碰到德思礼这样又吼又叫都会生气的,哈尔又不用指着他们过活,犯不着像他一样受气。
这样一闹,他唯一的好处是禁止接近德思礼一家,于是他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房间里研究课本,再和哈尔写写信。说实话,哈尔的路西菲尔帅气极了,哈利有些心痒痒。可能是渴望流露的过于明显,海德薇狠狠地啄了他一下。
他开始期待和哈尔一起去霍格沃茨。
达力整天趾高气扬的穿着斯梅廷礼服,勾着哈利也想试一试自己的袍子。可是,在德思礼家他当然不能披着黑袍走来走去,他还得穿着达力的破衣服晃荡。
九月一号,他早早起床,拎着行李,觉得时间过的太慢。
当敲门声响起,哈利立刻冲过去开门。哈尔站在外面,一手提着猫头鹰,刚要敲第二下。
“该走了,哈利。”
“好嘞。”
哈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拖着行李,大步向前走,把德思礼一家,碗橱柜,石墙中学统统留在身后。……
“好嘞。”
哈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拖着行李,大步向前走,把德思礼一家,碗橱柜,石墙中学统统留在身后。
十点半,他们到达了国王十字车站。
哈尔领着他穿过第十与第九站台中间,深红色蒸汽机车就在眼前。他们没有花费太多功夫就把行李搬上了车,因为哈尔对两个大箱子都用了减重咒。
“我觉得缩小咒会更好些,可是一不注意的话就会漏了箱子里的东西,容易把箱子戳破。”
哈尔对他解释道。
“我们也可以试试漂浮咒。”
哈利看到过这个咒语,在课本很靠前的一页,不过他使起来不太利索。重一点的不行,轻的也颤巍巍只会抖动。他的兴不在正经魔咒上,倒是小恶咒学了不少,要不是他内心还有一丝同德思礼家和平相处的心思,达力早就长出猪尾巴了。
嘿,说实话,达力同猪的差别也就是一条尾巴。
哈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抖了抖肩膀,然后朝窗外看去。
人渐渐多了,学生们在车厢走廊里跑来跑去,脚下生风,不时听到大笑和哭泣,有一个圆脸男孩一路抽泣着走过他们的包厢,红着眼圈的孩子不在少数,那大多是一年级生。
可是对哈利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去霍格沃茨就是彻底的解放,不必再忍受德思礼一家的歇斯底里和神经质,他也不会再忍气吞声,而且他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兄弟。他自己的实力也会通过学习来提升——总之,这是他们的世界,他天生就属于这里。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这时,一群红头的人闯入哈利的视线。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站在窗前,低声嘱咐她那四个高高瘦瘦的红儿子,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一边,他们穿着黑袍子。最老成的那一个戴着一枚徽章,上面有一个字母p,在阳光下闪闪亮。他一丝不苟,头梳得整整齐齐,衬衫领子的纽扣紧紧系着,与其他兄弟形成巨大反差——尤其是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他的脸十分稚嫩,想来是最小的一个——他的袍子没有穿好,露出半边肩膀和灰色的羊毛背心。
另外两个孪生兄弟注意到哈利的目光,狡黠地笑了笑,如出一辙的表情让人分不出谁是谁。
哈利没好意思继续贴着窗户,转过身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哈尔的脸,现他们除了眼睛和头,还是有些不太一样。哈尔的下颌轮廓柔和,眉尾偏长,有点下垂。他的嘴唇也更薄一些。这么一点不同,合在脸上就把他们两个彻底区分开了。
他再向外看时,红的一家人已不见了踪影,大约是上车了,坐在一间包厢里,和他们的母亲隔着窗道别呢。
火车很快开动了。
过了一会,包厢门开了,一个红头的孩子走进来,他的两颊有一些淡淡的雀斑,那耷拉在一边的袍子让哈利很有亲切感。他认出他就是红一家人中的几分之一。
“这里有人吗?”
他指着哈利旁边的座位问,有点拘束。哈尔在看书,哈利正对着他的眼镜练魔咒,这无疑给他带来了压力。哈利看了一眼哈尔,后者点点头,便挥手让他坐下。……
“这里有人吗?”
他指着哈利旁边的座位问,有点拘束。哈尔在看书,哈利正对着他的眼镜练魔咒,这无疑给他带来了压力。哈利看了一眼哈尔,后者点点头,便挥手让他坐下。
“谢谢,我是罗恩韦斯莱。”
他摸摸鼻子。
“我是哈利波特,对面是我哥哥哈尔。”
哈利指了指哈尔。在罗恩进来后,哈尔就不再看书了,虚虚地把书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