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安阳和虞文娇都在忙问诊的事。
许正清不知道安阳有意,还是无意的在疏远二人的关系。
表面上依旧是再正常不过的交谈,只是那个曾经明媚灿烂的女孩,再也不会笑意盈盈的同自己相处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可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块。
这日,虞安和霍文景领兵而归,他才得以再见安阳。
三人站在城外等候,安阳面色如常,同虞文娇打趣着:“娇儿,你收敛点,瞧你这副痴汉样!”
虞文娇嘴角微微扬起,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头,嬉笑道:“他再不回来,我都快变成望景石了。”
安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呀!要是你祖父听了,他又该拿表哥撒气了。”
虞文娇嘴角带笑,正欲说话,就听见阵阵马蹄声传来。
她回眸看去,眼里闪烁起明媚的光亮。顾不上其他人,虞文娇率先往前奔去。
霍文景利落的下了马,与思念已久的心上人抱了个满怀。
虞文娇被他抱起,长久的分别叫思念泛滥。他们互相都抱得很紧,像是要将人揉进生命之中。
虞安远坐在战马上,无奈的摇摇头。
这小子不讲武得,在城外歇脚的驿站等候时,他悄咪咪先跑了。
险些都没追上他,眼下自家的娇花儿给臭小子抱到手里了。虞安深知霍文景现在是没留点机会让他跟孙女叙旧。
虞安越看越窝火,巧妙地骑马上前,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咳咳……先回府吧!我有要事相商。”
听到虞安有话要说,几人也没再耽搁,霍文景将虞文娇抱上马背坐好,他紧随其后上了马。
临出时,不忘叮嘱许正清道:“走吧,你们坐马车,记得好生将我妹妹带回去。”
许正清轻轻点头,不等张口应下,就被安阳制止了。
“不!我也要骑马。”
安阳淡然的话语传来,透着些许不悦。
霍文景挑眉看去,安阳正怂恿阿力下来,换乘给她骑。
女孩翻身上马,手握缰绳,不带丝毫犹豫的纵马离去。
她似乎没有丝毫留恋和在意的模样刺痛了许正清的心。
安阳策马离开,身后扬起一阵尘土,霍文景下意识看向许正清,神色带了些许迷茫。
谁惹他家小祖宗了?
许正清沉寂着的那颗心,唰地一下就凉透了。他薄唇紧抿成线,朝着霍文景摇了摇头。
霍文景心生疑虑,但没想到这份上,安阳的性子难以琢磨了些,总爱生闷气。即便是她哥哥,也不是能轻易揣测出来的。
没顾上思索原由,霍文景就抱紧虞文娇悠然自得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许正清为自己那日荒唐的说辞,而感到万分后悔。
他低垂着头,朝着安阳离去的方向,哑声喃喃道,“殿下没有骗我,当真是再无瓜葛了。”
失落埋藏心底,许正清绝不会让心思显露于人前。
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走到如今,他已然练就了一副冷血面孔。
或许正因如此,安阳没能读懂他的内心深处的想法,只觉得这个不堪托付。
长街上,有人闷闷不乐,有人又喜笑颜开。
漫行在长街的霍文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虞文娇,一时间欢喜不已。难得有张口说话,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样子。
“娇娇,我不在这些时日,你可有好好养伤?夜里睡觉还习惯吗?”
“你可不知,没了你我日日都睡不着,祖父忒过分了。他没事干还踹我!还叫我少粘着你,说下次他在的时候,不许我总在你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