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叔聞訊上來,默不作聲地嘆氣,又下樓去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盛澤珩默然坐在床邊,買用溫水擦拭林子矜的身體降溫,每每經過一個曖昧紅痕,都清晰提醒著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林子矜的溫度反反覆覆,好不容易降下去一點,很快又躥高到4o度。
期間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過眼睛,大約是腦子還不太清醒,或者是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他對著盛澤珩下意識地喊了疼。
盛澤珩立刻就抱住了他,像哄小孩似的安慰道:「寶寶別怕,睡一覺就好了,我在……我一直在。」
低沉的嗓聲不知道安撫了多久,林子矜才揪著他的衣角,重陷入沉睡。
盛澤珩滿心酸澀,他甚至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和摯愛待在一小小一方天地,不管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那些夾雜在他們之間的晦暗過往,就此徹底消散。
然而平靜總是如此短暫,管家大叔再次來敲門。
他不動聲色地覷著盛澤珩的神色,低聲說:「許先生過來了,在門外鬧著要見您。」
盛澤珩眼睛沒有離開過林子矜,聞言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讓他在會客室等一下。」
第62章他就是虛與委蛇,心機深沉,我都要!
會客室在別墅一樓靠著湖泊的方向,整面牆都做了巨幕玻璃,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盡收眼底,上次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的粉色鬱金香,經過管家悉心打理後重煥發生機。
許南津在等盛澤珩過來時,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他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謅的拙劣謊言,竟然有一天真的變成了事實。
現在隨便打開一個軟體,彈出來都是林子矜和陳影帝的緋聞,那些營銷號有圖有真相,就連影帝也意外地保持沉默。
盛澤珩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許南津心臟狂亂地跳動著,他有種難以壓抑的喜悅,緋聞鬧得人盡皆知,林子矜應該不可能再回到盛澤珩的身邊。
傭人捧著托盤進來放下一杯熱茶。
許南津認得這個阿姨,於是狀似不在意地問道:「盛總是不是在忙?」
阿姨態度一反常態的迴避,聞言只是淡淡一笑,說:「許先生先喝杯茶,坐著等等吧。」
許南津臉色微凝,隨即也跟著笑了笑,「好的,謝謝阿姨。」
阿姨輕手輕腳地出去了,門縫虛掩著,許南津一邊捧著熱茶,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今天的傭人們似乎特別忙碌,人影晃動伴隨著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盛澤珩走了進來,冷淡如冰霜地看了一眼許南津。
許南津驀地緊張起來,微微挺直了脊背,看著盛澤珩坐在了對面的沙發。
a1pha穿著簡單的襯衣和休閒褲,袖口松松的挽起,露出覆著肌肉的手臂,光潔的皮膚不知被什麼劃出幾道紅痕,細細長長的有點深。
許南津的眼眸暗了暗,早早打好的草稿堵在嘴邊,忽然沒有力氣說了。
「有事?」盛澤珩用手肘慵懶地支撐著下頜,語氣聽起來比往常要低沉幾分。
許南津咽了咽口水,說:「您看到聞了嗎?那個林子矜和陳晏禮……盛總,您現在相信我沒有說謊了吧?他真的不值得您對他好。」
這樣的omega除了臉長得好看,簡直一無是處。
他不配和盛澤珩站在一起,最好是從此身敗名裂,永遠也別再出現。
許南津心裡惡狠狠地想著,忽然想起從網上看來的一些小道消息,據說林子矜還是個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母親是不知廉恥的小三。
盛澤珩聞言微抬眉梢,臉上自然不帶什麼表情,「看了,這就是你今天過來要說的嗎?」
「我……就是擔心上次的事情,你誤會我胡說八道。」
盛澤珩很不耐煩地調整了坐姿,行動間一抹淡淡的信息素飄過來,青檸味中夾雜著甜甜的香氣,那是沾染在他身上的味道。
「他在樓上是嗎?」許南津忽然問。
「你如果沒別的事情就可以走了。」盛澤珩神色不悅地皺眉。
許南津有些不安,語調急促起來:「盛總,他和您剛分手就勾搭上別的a,這樣水性楊花的omega不配和您在一起!」
他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a1pha鋒利的眼神嚇得閉了嘴。
「他不配,你是想說你配嗎?」盛澤珩似乎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林子矜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我只說一遍。」
「我的人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林子矜就是虛與委蛇也好,心機深沉也罷,我都願意忍著受著,我的omega我自己會管好。」
盛澤珩說完站起身,冷冷扔下一句:「滾吧,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許南津氣紅了眼,握著水杯的手指失血發白。
他不明白林子矜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盛澤珩這麼死心塌地,盲目愛護。
「他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別說陳晏禮這件事能不能平息,將來要是被人知道他的出身,照樣會身敗名裂!」
盛澤珩聞言轉過頭,神情陰鷙得像冷麵修羅,「所以,你給我管好自己,他的事情要是從你嘴裡泄露出去一星半點,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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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矜從冗長的夢境中醒過來時,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