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听那些人口中称谓,佐久郞称翁绍元是皇兄,段飞羽是亭长祁星的门客。素闻宣国民风保守,而亭长祁星也要听命于佐久郞,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可不能因为喜欢男子的污点而功亏一篑。
嘻嘻。
柴凌泰嘴角边眯出了一丝笑容,紧接着腰部一痛。段飞羽坐了起来,掐住他的腰,柴凌泰见他灵巧眼眸,慧黠无瑕,他也笑了,笑得有种歹毒的阴劲,柴凌泰看得楞了一下。
段飞羽抱住他的腰,抱到桌案上坐着,柴凌泰单衣光脚,搭在他腰后的手慢慢热起来,经过一番打斗,腰间绑带有些松了,衣襟再开一寸便要看见腹部,飞羽卡在他大|腿|间,鼻尖对鼻尖道:“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柴凌泰忽觉双|唇一痛,一股热热的咸腥味,是段飞羽咬破他的嘴唇。
床底的梁睿没看见那双黑靴子,便掀开一点垂下的被帘,房间另一侧的书桌上,柴凌泰脚趾粉粉,蜷缩起来,双|腿扣住那黑靴子的主人,双手被压在两侧,两人辗转反侧地亲吻。
柴凌泰紧皱眉头,出呜呜嗯嗯啊啊的闷|哼吸气声。
做梦都没想到。。。。。
梁睿的三观受到颠覆。
公公为他牺牲太大了。。。。。
大门在飞羽身后,且背对着梁睿,只要柴凌泰给个信号,睿小王爷就能窜出去,但他双手被按住,无奈之下,微微张开眼,见飞羽刚好侧过头,柴凌泰瞬间眨眼数次。
梁睿领意,冲他卖力点了点头,示意不会放弃他的。然后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探去。
段飞羽嘴角弯起,脱离了亲吻,转身手腕一翻,闪光骤起,弹出橘红色的璀璨火光,隐没了梁睿整个人。
刷地一声,飞羽袖中斥出一剑,将梁睿的头颅齐齐砍下,身体烧成黑炭倒在门槛。巡查护卫和婢女看见黑烟滚滚,赶紧来查看。
血红的火舌映得柴凌泰脸色白,满眼血丝,动了杀心,向段飞羽喉咙抓去,手指还未碰到,他吐出一口鲜血,低头一看,一柄短刀没入他的腹部。
“残兵余孽,把他送去给佐久郞!”
柴凌泰捂着腹部,泪水直流,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段飞羽快活自得地转过头,审视桌案上的柴凌泰,嗜血狂热蒙蔽双眼,微咧开的口唇|间,有着淡淡血丝。
柴凌泰撑起身子,啪地一声,扇了他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气,段飞羽头都没歪一下,眼中的狂痴消失了,转为怔怔地望着他。
柴凌泰本以为,与飞羽尚有情谊在,没想到是被人利用,引出同党的工具。
段飞羽与梁睿素不相识,听觉其举动,也知道梁睿并未对他有所加害靠近。
柴凌泰想,他只是像玩耗子一般,玩弄人命。
他自嘲地笑了笑,牙龈溢血,任由泪水落下,语调却没有凄惨忧伤,死死盯着他双眼,平静叹息道:“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一个怪物。。。。。。。。你早就知道房间有人是不是,否则你不会按住我的手。。。。出息了。。。。飞扬在清和城的洛书楼。。。。。滚吧。。。我不想再见你。”
说完,便晕了过去,捂住伤口的手垂下。
段飞羽怔怔地站着,半响后,双眼恢复神采,探查柴凌泰颈脉,微弱稀落。
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刀能伤得了你?!你起来!柴凌泰。。。柴凌泰。。。”
不停呼唤,却不敢动他身子。又唤了几声,才回过神,察觉自己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