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捏了捏头:“嫁了人,也舌噪了。你就不能安静点儿?唐文锦,注意胎教。”
唐文锦嚷嚷:“什么胎教?我和他爸基因好,你赶紧也生一个,回头我们定娃娃亲。”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门儿疼。
第二天,她又从池森哪儿要到蓝时的地址,便乘坐当天的航班,几经周折终于到达目的地。
蓝时住的是靠海的一栋公寓,房门紧锁,敲了半天都没动静。
他不在家吧。她想。
正逢晌午,又晒又渴。她坐在公寓门前台阶下喝着自己带来的矿泉水,才开始琢磨自己冲动跑来,他会不会以为她死缠烂打?没等她琢磨明白,她想见又没勇气见的人回来了。他从一辆小货车上下来,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两人有说有笑。
秦谂顿时觉得她来这就是个笑话。他看起来意气风,哪有半点颓废的痕迹?
她慢慢站起来,也不知被晒的还是饿的,头晕得厉害。
蓝时也看到她,只微微一愣就从容走过。那个女孩怯怯看着她,对她微微笑了下。
他们一同进屋,秦谂看了看天,太阳还真辣,这个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也不知还能不能赶上今晚的航班?
秦谂边走边叹气。走出一段路,也没人追来。秦谂才知道她蠢得可以。蓝时过得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走了十几分钟,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车了。她在路边坐下来休息。
正当她纠结怎么回去,蓝时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她跟前,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冷冷淡淡的:“不想渴死就回去休息,回头找人送你。”
秦谂还想矜持一下,他冷冷的目光立马扼杀了她那点小心声,乖乖跟着他回去。公寓冷气十足。先前那个女孩给她端来一杯酸梅汤。
蓝时一回来就上楼了。女孩子解释说他们出海了,不过一无所获。女孩又问她想吃什么。秦谂问能不能送她去机场。女孩诧异看着她:“你刚来就要走了?”
秦谂笑了笑,没做解释。
女孩又说:“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秦谂也说:“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
女孩郁闷,又说:“我叫谭笑。最近在这边有个广告。昨天在海边遇到他,他帮过我的忙,我说要请他吃饭,所以就来他这里。你喜欢吃什么?”
秦谂问她可不可以去冲凉,谭笑再次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他真不是那种关系。”
秦谂洗好出来,谭笑做了三菜一汤。蓝时已经在饭厅里,见她来了没打招呼,自己吃起来。
秦谂坐过去,谭笑和她说了几句也埋头苦干。
秦谂吃了几口,不对胃口,只喝了一碗汤。
饭后秦谂问谭笑能不能找个人送她。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谭笑她确实有这个本事,但她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她不清楚这两个人的纠葛,但蓝时的反应,她这个外人也能看到出来。
她说:“我不是不想帮你,不过你还是跟他讲比较好。他是个好人,我之前对他有好感。他很坦白告诉我,他对我没想法。你应该知道你对一个男人告白,他说对你没兴的挫败。”
秦谂说:“你很幽默,你应该去做娱乐主持。”
秦谂最终也没能成行,一来时间晚了,更重要的一点,她既然来了,不能就空手而归,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想清楚了,胆儿也肥了。以前从不敢主动找他,现在竟然敢去敲门。
门开了,冷冷地看着她。
秦谂问:“我们聊聊?”
蓝时一手挡着门,没有放她进屋的意思。
秦谂又说:“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蓝时方才说:“进来。”
进了卧室,她就没那么自然了。
蓝时问:“想聊什么?”
“你为什么来海城?我不记得你在这边有业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