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他姑母蓝如兰救场几时才不至失控。蓝如兰示意蓝时和秦谂先出去,让她来劝劝。
蓝时点头,带秦谂出去。
楼下已围了好些人,见他们下来,不约而同望着他们。
蓝时说:“我先带谂谂回去。”
方梅女士问:“不在家里用饭吗。”
“不了。”
方梅女士失望。
缪颜歌轻轻咳了声:“难道回去就不用吃饭了?我说老四媳妇,你是要回去用餐还是同我们一道?”
秦谂哭笑不得,点头不是,拒绝也不是。
还是蓝时退一步:“我话先撂这儿了,待会儿有什么不愉快的,可怨不得我们。”
缪颜歌笑着骂道:“真够奸诈的,责任一推,一干二净。”
“我们也不是非要吃这顿饭不可。”
蓝时答应留下来,方梅女士高兴还来不及,哪敢让缪颜歌挑刺。笑着催缪颜歌去厨房帮忙。
缪颜歌撇撇嘴:“故国破,谋臣死。我呀,就是跑腿儿的命。”
“国还没破呢。”
清秋小朋友几时插嘴,逗乐在场几位。
宁夏小朋友走过来望着蓝时问:“四叔叔,她就是我们四阿姨了对不对呀。”
“是的。”
宁夏故作深沉地思考:“如果我不喜欢四阿姨,叔叔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呀。”
“不会不喜欢,只会少一点。”
他的回答坦白又从容,秦谂心想,如果造成家庭纠纷,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宁夏向秦谂伸出小手,大人模样的自我介绍:“你好四阿姨,我叫宁夏,欢迎你成为我们家里一份子。”
清秋却问:“四阿姨,以后叔叔欺负我,我可以向你求救信号吗。”
他们在老屋用餐,老太爷子没来,饭后方梅女士找秦谂单独谈话。
客厅只有他和缪颜歌。
见他心不在焉,缪颜歌酸里酸气地嘲笑他:“这才下眉梢又上心头,老四啊老四,纵观你也是三十的人了,遇到她就沉不住气,难怪老太爷不答应。”
“我有什么好沉不住气的?”
缪颜歌一副了然地表情:“如果换做以前,你会大张旗鼓带回来向老太爷下战书?”
“此一时彼一时。”
“也对,如果那个时候你和今天一样,恐怕就没秦谂什么事了。”
蓝时蹙眉:“你今天话很多。”
“高兴呗。”
蓝时不屑轻嗤。
“你干嘛,还不许我高兴啊。要不是顾及老太爷的情绪,我还打算放鞭炮庆贺呢。”
蓝时不予评价,也管不着。他又望了望花厅的方向,幸而缪颜歌沉迷她自己的事情没留意他的动作。反复几次,他也忍不住轻嘲自己沉不住气。
“我说你不会打算先斩后奏吧。”
“犯不着,我会通知你们。”
缪颜歌想了又想,才明白他所指:“你这跟先斩后奏有什么区别?你别玩火啊,这两年老太爷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们也就孝顺点不是?”
“之前又是谁想放鞭炮庆贺来着?”
缪颜歌懊恼,恨恨地瞪着蓝时。
进去之前,秦谂还担心又是另一场鸿门宴,然而方梅女士对她的态度,秦谂也茫然了。
方梅也看出她的疑虑,经历了童可可,她对儿媳妇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儿子高兴就好。她也不想摆婆婆的谱,只希望婆媳能和睦。
方梅说:“我知道老四很看重你,我向来尊重他。只要不大奸大恶,什么样的我都能接受,前提是对他好。虽说你年纪小了点,这一点上不瞒我意,别的我都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会去过问你们年轻人的纠葛,问多了你们也会烦。”
“阿姨,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