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淡淡的荧光出现在陈长生的视野范围,那是萤火虫的微光在闪闪亮。
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忽然就已经存在。
这对他来说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地段的城市也能生活着这样一个奇迹。或许一个太过平淡,还谈不上算是奇迹,但它也值得。
酥也有注意到萤火虫,她伸出一只小手指了指那里。萤火虫在天空翩翩起舞,点亮了灰蒙蒙的夜空,好像是特意为他俩而来的一样。
“看到了。”
陈长生积极的回应道。此时,坐在平底小屋顶边缘,抓着他宽大的手不放的酥,双脚还不停地摇摆起来,好像觉得握住了这个男孩的心一般,心情跟着脚跟都在做一种很有规律的摆动。
忽然一阵晚风将放置在平坦小屋上的包装袋轻轻送走,随风旋转打了两个圈后飘向远方。
当他们回过神来时,萤火虫好像也被波澜到了一般,已经不见踪影。
好像带走了温存,在催促他们离开。
而真正让陈长生离开的,却是酥。这家伙直接利用魔法创造出了一只萤火虫,并且握在手中,在给他看的同时,女孩咧嘴嘿嘿一笑,啪地一下将萤火虫拍死了,直接把绿色的汁液给弄出来了,当时吓得陈长生是惊魂未定,太可怕了。
当然在知道是魔法构造体后,他才恍惚过来,不然那简直就是往恐怖片的方向在展。
明天就要去面试协会的工作,所以陈长生必须要早一点入睡,这样才能有个好心情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尽管面临入睡的局面,但少女手上的温度好似还残存在他的手背一般挥之不去。而今天无意间的搭手,陈长生只觉得自己像个哥哥一样在适当的场合,给予她一种温暖罢了。
她的体感温度要比自己高上几度,特别是手脚方面最为显着,每当与酥有肉体接触,身体好似就在说“你体虚,需要调理啦!”
一想到这,陈长生就会莫名的傻笑,这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
“晚安。”
酥一如既往的道出晚安,惹得陈长生也需要回应一下晚安,不然就总觉得缺少些什么一样。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的,本来自己与她的距离就如此之近,近到伸出手就能摸到彼此,又不是隔着屏幕,互相见不到对方,所以晚不晚安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只要有个好睡眠,那可比什么都强。
虽然与酥同在一张床,但划分的界限可并不马虎,只因在第一次与她同居,陈长生就很明确的告诉过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他想让酥明白,我们彼此没有结果。他最多只能姑且当个哥哥般照顾她。但在酥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而陈长生的这份执念,那天却将她带入到了一个不好的心境。
酥就像流浪的小猫,还没有可以依靠的主人能扶持她的生计。
因此,在酥的偷袭下,她的两个小虎牙还咬在陈长生的手臂,最后弄得彼此都睡地板上去了。
对于这种乱咬人的行为,陈长生是严厉打击的,所以他也还击了回去,但作为一个拥有男子汉气概的人,他自然不会一个人独霸一张床,而酥又不肯上床。因此,陈长生才会也睡地板的,为的就是能唤醒与酥心中的联结,同时也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这种小事没必要这样子吧。"
说起来,第一次与酥同居的生活,现在陈长生都仍然记忆犹新,他忘不了那天,因为那天经历的事件太多、太杂了,特别是她的那件魔法构造体——碎花连衣裙,总之就是十分抓马。
第二天,收拾好该准备的东西,仿佛忘记了伤痛一般,陈长生就踏上了前往协会中心的路途。
期间竟然没有看见酥的身影,这让他心里有点不安和兴奋,双双刺激着陈长生的心底,好像分开就会落下些什么一样。
他搭乘的是出租车,开了大约有4o分钟的时间,与外界不同的是,这里竟然会被浓浓绿意所包围,因此尽管打开导航系统,但他们还是浪费了十分钟时间才找到这里。
下车后,一件事情如实的击中陈长生的心扉,那张金卡不知为何被冻结了,无法再刷付金额。
陈长生焦急的环望四周,祈求寻求他人的帮助。好在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协会成员在看到这一幕后,可能是看出少年的那种无助感,于是他走过去,出面摆平了这一切。
陈长生由衷的感谢这人的援手,因此有问及他的联系方式,好等下次予以报答,但这名性感的男人只是谦虚地摆手说:
"
真的无所谓,只是小钱而已。
若你非要还的话,那等你面试通过了,请我喝灌啤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