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怪谈?”
容景治表示疑问。
“大概是小学四年级吧,那个时候运动场那块地方还是休闲馆,旁边是医务室。有段时间大家都在传说是休闲馆半夜那边有哭声。然后这家伙就拉着我去一探究竟。医务室是有校医值班的,我们俩就打算先去弄点药品,手术刀啥的防身。结果现哭声是医务室传来的。”
“生病的小朋友在哭?”
容景治按普通人的思路猜测。
时砚笑了一下,看着冶星合抛了个媚眼,“小冶子,你的高光时刻,你自己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应该是算丑闻。”
冶星合见容景治的目光转到他身上,轻咳了一声说,“那个校医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专挑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重点班学生下手。被我们现的时候,那个小男孩手脚都被他弄断了。我没有成年a1pha跑的快,就被抓住了,好在时砚躲起来报了警。救援队来的及时,最后那个家伙被抓走了。”
“什么啊,容教练,你别听他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其实当时情况很危险。当时是我们来一起跑,我崴了脚,那校医弄了麻醉枪,我晕过去了,他把我藏起来自己引开那个变态,结果他年纪小跑的慢被抓了。我醒了以后慌的要命,还好那校医还不敢在主星沾上人命,星合小时候又长的实在漂亮,校医贪心不足想把他卖个好价钱。好在他家里神通广大,硬是给他找回来了。”
时砚现在说起来脸上还满是惊悸。
“原来你们俩还是生死之交呢。”
容景治看向冶星合的眼神很温柔,仿佛已经从时砚的描述里看到了那个勇敢的小冶星合。
“到了,进去吧,你哪来那么多话,赶紧去点饭吧。”
冶星合的耳根更红了。
“容教练,你们先找地方坐吧,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时砚很识趣的闭嘴,笑容不减。
容景治两个人在靠窗的地方坐下,这边景色很好,能看到花鸟湖,也能看到开的正盛的红栾羽叶树,还能看到教学楼主干道的行人。
冶星合似乎能驾驭所有的颜色,他今日的头是薄雾一般的蓝色,穿了个奶白色的毛衣,坐在窗边,阳光穿过树叶间隙打在他身上,柔和了他惯常维持在脸上的冷淡表情,多了分温润,整个人看起来像天边软绵却不可触及的云。
“那个校医,还有他迫害的小孩都怎么样了?”
容景治见冶星合不说话就主动挑起话题。
“我们碰见的那个小孩得到了妥善的治疗,学校赔付了他一笔抚恤费。医生说他手脚接好了,日常生活没有问题,只不过像驾驶机甲,或者做主治医师做手术等高精密的工作他无法胜任。他也不用服役,那笔钱够他过完前半生了。至于其他的小孩,能找到的都妥善救助了,找不到的大概凶多吉少了,他们的家长领了救助金。至于那个校医,被抓住后进行了腺体切割,脸上黥字,现在应该在边际监狱服刑吧。”
冶星合说的很仔细。
“你后来专门了解过?”
容景治靠着座椅的后背,看起来很放松。
“是…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受害者还是和我年岁差不多的小孩,所以就比较关注一些。”
冶星合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些青涩的笑意。
“你很好,他们碰到你,是一件幸运的事儿。”
明明是同龄人,容景治的眼里却有一种对别人家孩子的欣赏。
冶星合被他弄的耳热。
“我回来了~你们俩聊什么呢?小冶子耳朵怎么红了?”
时砚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在冶星合的身边,一脸稀奇。
“没什么,我问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校园怪谈的后续。他知道的很清楚,我觉得他很有正义感,那么小责任感就很强。”
容景治笑了一下,自然的接话。
“可不是嘛,他专门问了后续才安心的。经过那件事,他调皮捣蛋的次数就少了,也不太喜欢和人多接触。哎,那个校医,平时看起来特别温柔绅士,我还记得他一头金色的头,绿色的眼睛,好多小朋友都喜欢他呢。谁知道人不可貌相啊!”
时砚一脸郁卒。
容景治听时砚描述完那个校医的外貌,神色一怔,低声喃喃道:“金色头,绿色眼睛,脸上黥字,腺体切除?”
“对啊?怎么样?容教练?”
时砚看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和冶星合对视一眼,轻声问道。
“没事儿,就是你说的话,让我也想到了我幼时的一些事,我遇到过一个脸上黥字的绿眼睛地下黑医,不过他是个黑头omega。可能是巧合吧。”
容景治摆了一下手,笑笑没有多说。
恰好他们的饭菜被端了过来,三人的话题就被打断了。
“已经下课两分钟了,两个小朋友应该快到了。我去门口站着做个人形路标。你们俩饿了就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