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子?”
“小冶?”
“冶星合?出来吃早饭了!”
快中午了,时砚才姗姗来迟,说是叫人吃早饭,实际上怀里就揣了两瓶温热的牛奶。
叫了半天没见到人,他转悠了一圈找不到人,干脆去摁容景治家的门铃,结果也是没人理。
“这小子今天也没有行程啊,昨天喝酒的时候不约好了要一起去办转入学手续吗?难道先走了?”
“三人行,必有电灯泡?这俩人把我一个人甩了?杀千刀的,重色轻友之人竟在我身边?”
“不行,我得问问小台,不会真一大早就走了吧?难道我起太晚了?但是也没人叫我啊?连个留言都没有,搞什么啊?”
正当时砚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碎碎念时,大门打开了,可视门铃里传出容景治的声音,一听就是宿醉过后刚醒过来:“日安,时少,快进来吧。”
“来啦来啦~”
时砚走进去,也不管容景治顾不顾的上理他,自己就靠坐在沙里,解决那两瓶牛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其中一瓶是给冶星合带的,他还翘着二郎腿开始哼着自编的小曲,等着容景治洗漱完。
老实了没多久,见冶星合还没有回他消息,时砚便张嘴喊到:“大台啊——,你知道冶子去哪了吗?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去学校吗?你昨天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吧,他屋里咋没人啊?”
容景治揉着太阳穴出来,宿醉以后还是有些难受,他拉开自家的酒柜,倒了一小杯酒,闭着眼喝了一口:“他没起呢,昨天晚上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肯睡。你呢?今天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来点儿酒透一透。”
时砚后面的话倒是听明白了,前面的话虽然听懂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听明白:“什么没起?”
话音刚落,冶星合顶着个鸡窝头,脖子上还搭着一根衣带,眯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走过来,把自己扔进沙里,说起话来尾音还带着黏黏糊糊的气泡:“时砚,你怎么起这么早?吵死了,你。”
时砚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兄弟,不敢相信一晚上而已,这小子就登堂入室了!
“你?你?你昨天晚上在这儿睡的?”
冶星合半掀起眼皮看时砚一眼:“我不睡这儿睡哪?这是我家。”
时砚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你家?这怎么成你家了?”
冶星合闭着眼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支起一只胳膊定在那儿:“你小点声儿。小袁,给口水喝。”
容景治走过来,把一杯半温的蜂蜜柠檬水塞给他,冶星合很自然的接过去喝了一口说:“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
容景治轻笑一声:“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家。”
冶星合本来闭着眼小口小口的咽着茶水,听完这句话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他呛了口水以后彻底醒了。看着眼前的时砚和明显不同的屋内装饰,以及立在他旁边的“小袁”
,思绪终于回笼。
容景治勾唇看着他:“醒了吗?正好,也快中午了,决定一下是在家里吃还是出去解决。”
冶星合的耳朵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进小小的水杯里。
时砚猛地伸出手掌制止了这个话题:“等一下,饭不饭的不重要,我还是想知道,冶星合,你为什么会这副样子,出现在我们大台老师家里?”
时砚说完,还上手抽出了冶星合肩上搭着的衣带,冶星合猛地夺过衣带,站起来环顾四周,又弯下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起来又急又忙,却又不知道在忙着做什么。
两个人都在看着冶星合,冶星合脸上露出礼貌但是十分不自然的笑,眼神飘忽的说:“那什么,我去洗漱一下、收拾收拾,不是要去学校吗?别再耽搁了。”
时砚也跟着站起来,两个推推搡搡的走了出去,一个是八卦的心燃起来了,一个是羞耻度爆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