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腹部糜烂,至少被捅了十几刀,但地上却没有现凶器。
“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来过这里?”
“是…告诉你可以,但你不能…不能……”
“趁人之危?”
“对,交个朋友,让我自己个儿走。”
“好。”
陈厌点点头,“我答应你。”
娄火旺将目光从他脸上收回来,又暗骂几句倒霉。
“除了他…洪昆不久前刚从这里离开……”
“洪昆杀了撒旦!”
一声霹雳在崖姐脑海中炸响,她紧紧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果然是他。
陈厌心下一沉。
能突破演神者的保护,在洪氏父子的安全屋中悄无声息杀死撒旦,除了太子昆,还能有谁呢?
但即使是他,如果不亲耳听目击者讲出这个名字,也不敢对这个泯灭人性的猜测妄下结论。
“我跟这父子二人相处了一段时日,他们虽然不和,可也没到要刀剑相向的地步啊,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洪昆要带人破坏与泰方的交易?
为什么洪昆要主动挑起联合堂与众社团之间的纠纷?
为什么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损人不利己?
在地上鲜血不停向外蔓延的同时,所有的难题好像都有了头绪。
陈厌心神流转,他就要抓到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诊所!
他目中精光闪烁,那曲《西楼错梦》又开始在他耳边荡漾。
“诊所在哪儿?”
崖姐听到质问,抬起苍白的脸颊看向他,接着又低下,“我想返去讲。”
娄火旺仔细观察着陈厌的神色变化,开口问道:“怎么?你知道太子昆为什么杀死撒旦?”
“差不多吧,不过还要验证一下。”
陈厌微笑点头,随即反问:“你也想知道?”
娄火旺咬牙切齿,“我当然想!害我功亏一篑,我恨不得……”
陈厌抢白,“你那香灰能不能喂死人吃?”
娄火旺警惕,“你想干什么!”
哒哒哒!
二人话音未落,猛烈的枪火声骤然逼近此方。
陈厌神色严肃下来,摸出第二个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