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母女三人远去的背影,许宁夏不由得想:生活本就不富裕,为什么还要再生?
她心头泛起酸涩,而这酸涩中又带着几分积年的怨怼。
许宁夏没心情再画,收拾东西返回。
路上,梁嵘打来电话。
“还忘情创作呢?”
“没,”
许宁夏又回头看了一眼,“回去了。”
“怎么语气听着不太高兴?”
许宁夏叹了口气,说:“没有,总有蚊子咬我。你打电话干嘛?”
“关心你。”
“那谢谢你。”
“哎呀,咱俩谁跟谁嘛。”
梁嵘奸笑,“我听说,你最近和江肆相处的不错?”
许宁夏就知道,反问:“这不是听你的话吗?你走了,我得找人罩着我啊。”
“那我可没让你大晚上去人家家里吃饭,孤男寡女的。”
“不孤寡,有乌龟。”
“什么?”
许宁夏调整下背包的肩带:“你就别构思小作文了,好吧?我们是正经人,全程开着门。”
“开着门?”
“对。”
许宁夏简单说了下上次摔碗的事。
她觉得江肆开门就是因为怕她闹起脾气来,用这种方式提醒她收敛些。
可梁嵘说:“我怎么觉得他这么做是想叫你安心些呢?”
“安心?”
“你想,大晚上你去他家里,男女力量悬殊,万一真有个什么事,开着门你也好跑啊。”
梁嵘说,“难道你看他开着门,没觉得有安全感?”
许宁夏的安全意识还真没这么强。
她先是惦记吃,再来就是逗乌龟玩,江肆对她来说就是个艺术冰雕。
“我觉得吧,江肆这人心很细。”
梁嵘又说,“从我回清城他给高医生的注意事项就能看出来。”
哪里走高会快,哪里走小路反而节省时间,安排的明明白白。
要不是有江肆远程指挥,她未必能那么顺利赶到机场。
“可能吧。”
许宁夏不甚在意,“学霸嘛。”
梁嵘不是这个意思,忽而听到楼下有车子响,被打了岔:“梁峥那臭小子回来了,烦死了。”
“梁峥回来了?”
许宁夏笑道,“恭喜。”
梁峥、梁嵘,听名字就能猜到不是兄妹就是姐弟。
事实就是,梁峥比梁嵘小两岁,当年也读的一中,是许宁夏和梁嵘的小跟班。
不过,现在人长大了,就变成了难以使唤的少爷。
许宁夏问:“他不是去分公司历练了吗?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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