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害你不知道吗?!”
文烛珏磨牙,强忍从心口扩散的细碎战栗,大声掩盖自己的心虚,“随随便便摸要害,要不是我们关系好,你早被人打死了好吧!”
“嗯?以前我也摸过,虫虫你没说啊?”
通天挠了挠头,回忆之前的相处,确定自己没记错。
文烛珏脸皮一抖:“那时候我修为低,没现在敏感,以后不能在这些地方动手动脚。”
“明明动脖子都没事的……”
通天暗自嘀咕,要说要害,心脏还有脑袋重要吗,以他们的层次,心脏不过是稍微比胳膊腿重要的器官,远不到要害地步。
文烛珏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话,恶声恶气道:“所以你以后也不许摸脖子。”
霎时间,通天脸一跨:“我惹你生气了吗?虫虫,我们的关系为何变得如此疏远。”
“不给你摸就是疏远?你这不是兄弟情是基情吧!”
文烛珏额头青筋直蹦,有种自己不知不觉被占了无数便宜的感觉。
“什么基情?”
通天不解,他拍着胸膛道,“虫虫想怎么摸怎么摸,我没有要害,虫虫也可以对我有基情。”
“我不摸!”
文烛珏大声一吼。
通天委屈,他抓起对方的手往自己胸口贴:“就要摸,不让我摸你,还不愿意摸我,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更不会互摸!”
文烛珏要疯了,他抓住通天的衣襟,恨不得把他喷到天边去。
通天也犯轴起来,扭着文烛珏的手不放:“以前你明明不会不让我碰的。”
“那是因为以前我对你没其他心思!”
是啊,原来我起了其他心思,文烛珏松下劲,愣愣站着,好像失去灵魂的木偶。
回顾往昔,应该是在通天斩善尸那次,他的感情就不知不觉变质,只是他过于胆怯,所以自欺欺人,甚至怪通天把他带歪。
但是,若不是他自己变了,几句容易误会的话而已,怎么能轻易掰弯。
感情的界限本就不分明,他在洪荒只有通天一个朋友,以对方的性格,加上为他所做的事情,由友情生出爱情,实在太简单。
不会变心、不会背叛,纵然海枯石烂,他的情永无转圜,就像他所言,以情证道,心自不朽。
文烛珏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在上辈子那样的环境下,没有多少人还会相信至死不渝的感情,所以,他也从未对任何人交付真心,因为只有别人对他证明爱意不变,他才敢投入。
他就像一个吝啬的财主,守着自己仅剩的钻石,不拿出来,却眼巴巴指望别人先给他,他才愿意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