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宋仰丢了箭馆的工作。不过对他而言,丢工作的事情不值一提,刚热乎起来的师徒关系就此破灭才是重点。
他回屋,攥着那个2g手机,慷慨激昂地给李浔消息,删删减减凑了篇小论文出来,说明原委,连同被怀疑恋爱的事情也一起交代了,最后无奈表达歉意,说雨伞恐怕得要寄过去了。
他想李浔应该会给他分析分析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毕竟李浔是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看起来很有智慧的成年人。就算没有这些,大概也会有一些安慰性质的话语,比方说,没关系,以后再教你之类的。
由于“文物”
没有后台登录功能,必须掀开盖子才知道有没有信息进来,半小时里,他拿起放下无数次,盖子都快被他给折断了。
终于,界面上的小企鹅闪了闪。
只有一个字。
嗯。
连一点没有多余的关心都没有赏给他。
让人感觉,他好像只读完最后一行字就回复了。
宋仰合上手机,瘫在床上愣。
今天的气温不高,天色也不是很好,远处有黑压压的云层在往这边飘过来,看起来又会下雨。
床铺是上小学时候买的,只有一米九的长度,他手长腿长,完全伸直的时候总是踢到床尾的一块木板,只好带着枕头一起往床头那边顶了顶。
不知道是天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胸口有点闷,导致他本就不佳的心情更糟糕了。
他还以为通过昨晚的相处,李浔会拿他当朋友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对李浔随口一提的“以后”
二字,抱有太大期待了。
他想,自己的出现或离开,对李浔而言或许无足轻重,就像路边闻见的一阵桂花香,什么都不会留下。
而此时,李浔正在医院里“渡劫”
。
李初之一早上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儿就开始闹肚子,上吐下泻,哭到打鸣。
周末,医院里乌泱泱都是人,李浔抱着她排队挂号,还碰上插队的老太,好不容易拿到号,孩子肚子疼,他又拉人带她去女厕所,还得买纸巾,买水,找门诊室,忙得晕头转向。
他在门诊室里看到消息,正巧医生又问他孩子一早吃了什么,匆忙间,他只来得及回个“嗯”
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李初之一听见医生说要打针,又吓哭,小嗓子一嚎,整栋楼都知道她恐针。
李浔拿棒棒糖和小鱼肠哄骗她,都不管用,最后医生给开了些药片才消停。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但是想不起来,一到家,现房东太太带了几个人来看房,脑子“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