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楼摊手:“这不就结了。事实就是如此的简单,师父小的时候,见过村口有一户人家,本来世代出大官,可他们重新翻修房子,正房翻地基的时候,窜出来一条长虫,也就是蛇。有碗口那么粗……”
边说,还伸出双手比量碗口粗有多粗。
“这户人家当即用锄头砸了下去,蛇本来是冬眠,砸了尾巴受到惊吓后,逃窜了。”
“本来他家人只以为是一场意外,谁曾想从那以后,他们家的子子孙孙,或是天生,或者是意外残疾,而且残疾的地方都是腿。你知道但凡科举,残缺之人是没办法录用的,所以他们家之后再无子孙出息。”
沈芳凝眉听得入迷。程君楼心下松了一口气,余光看到一个白衣人影:“过来吧。”
原来是秦洛,他躬身行礼:“师父。”
程君楼摆手示意免礼:“有不解的问题要问我?”
“是。”
“稍等,我先给她解惑。”
程君楼又继续跟沈芳胡诌:“师父村西头,有户人家,总是倒霉,日子就没个盼头,要不就是刚有起色就遇到意外,一朝回到初始,要不就是稍微挣点钱就生病,寻医问药之后,反而欠钱更多。后来清明时候上坟,正赶上下暴雨,把祖宗的坟给冲散了……这家人挖开坟,才现不知道谁什么时候什么人,给他家先祖的棺材上面,压上了厚厚的石板……”
“石棺石棺,你见过历朝历代何人死后是睡石头做的棺材的,压得后辈翻不了身嘛……”
沈芳点头,她好像看到下葬都是木材做的棺材。的确是这样:“也不知道他们这家得罪了谁了,也太缺德了。”
边上的秦洛看着听入迷的沈芳,没忍住嗤笑了下。
沈芳向来也不爱跟他打交道,师父的几个故事让她学到了不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装作不经意般,撞了秦洛一个趔趄。
眼看着沈芳的身影消失,程君楼才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汗。
这年头,鬼扯更浪费口水。
他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茶,本想着省些口舌,万没想到摊上个难缠的徒儿,更浪费口水了。
“商周时期就有石椁为葬,天子二椁五棺、诸侯一椁三棺、大夫一椁二椁、士用一椁一棺。如今,皇室用石椁……”
难得的,秦洛说了一个完整的长句。
程君楼定定地看着他半响,伸出食指比到嘴唇“——嘘。噤声。你知晓就行了。”
秦洛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清凌凌地看着他。
仿佛是在控诉,师父就是如此教育徒儿的?
程君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沈芳想知道,卖烧饼的男人为何成婚多年,却至今无子……”
说着他端着茶碗站起身,走到秦洛身前:“你下面是有两个蛋的,如果你天天围着灶台转,你受得了,你子孙根也受不了。答案如此简单,只不过为师讲起来,有些为难,要不,好徒儿你去跟沈芳讲讲你为什么下面会有两个蛋……”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