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为丁浮站台,让他霸气尽显,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拍了过去。
“啪”
的一声脆响。
肖霞和蓝迪几乎在同时停下跑动的脚步,脸上俱是惊骇之色,感觉心都碎了。
意外的是,没有痛呼或者哭泣,传入她们的双耳。
然后意外地现,丁浮居然也伸出了右手,而且正和许飞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他们在握手?!
长长吁了一口气,肖霞和蓝迪快步走到他们身旁。
和丁浮同座的旅客,再一次将身子朝车厢壁靠了靠。
“说几句狠话就算了,还想动手打人,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蓝迪涨红着脸,冲着许飞大吼。
不得不说,许飞在女人面前,有着极高的涵养,架在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镜片后面已经满是水雾,却一声不吭。
换成是任何其他的人,可能都忍不住要反驳一声“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是个人?”
肖霞却无视他心中的委屈,厉声道“这是在列车上,众目睽睽,我已经报警了!你还不把他的手放开?”
一边说,还一边用两只手去扒拉,似是想通过自己的力量,将丁浮何许飞的手分开。
许飞被她气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是我不想将他的手放开吗?是他不愿意放手好不好?
除了委屈,他的心里还充满了疑虑……
都说十指连心,明明能够感觉,直接的四根手指,粘结成了一个整体,原本扁平的手掌,也变成了圆柱。
怎么只是在,刚刚接触到丁浮手的那一刹那,有些疼痛,然后就感觉不到了呢?
肖霞使劲地扒拉着丁浮和许飞的手臂,蓝迪也跑过去帮忙,只是这两个男人的手,就像是长到了一起。
肖霞、蓝迪连同许飞,心中都在奇怪,只有丁浮的内心,充满了苦涩。
在许飞的巴掌将要贴上他脸的瞬间,他伸出了手,却是没有考虑,许飞的手和狼爪大相径庭。
一不小心,没能控制住力量。
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医生,但是他脑海中有着太多医学知识,加上他的眼睛能够望气。
所以,他确认许飞右手的骨头,除开大拇指,全部粉碎。
尽管现得早,迅使用“内力”
封住了相关的经脉,但是,想要让这只手恢复,估计已经不是当今医学,能够解决的事。
不免暗叹自己学艺不精,无法精准掌控自己的力量。却也知道,这不是眼下应该考虑的。
一只手废掉了,该算几级伤残啊?
自己是不是要负刑事责任?还有,需要作出多少赔偿?
对方出身不凡,远非自己一个农民的儿子可比,估计这一只手的赔偿金,很可能要过当初自己被打成植物人,说获得的赔偿更多。
最让他害怕的,还是没走进大学校门,先进大牢铁门。
铁门啊铁窗铁锁链。
仿佛看到这样的画面,让想要放手的丁浮,不敢放手。
真心不敢啊,如果肖霞和蓝迪不过来搅合,他甚至想就这么握着许飞的手一起下车,然后到南市的西郊警署,找那个署长给协调协调。
许飞心里也苦,认为自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怎么就没想过,眼前这小子,本身就是一块铁板呢?
原以为这小子即便是个富家子,也比不上自己大都市里的富二代。
而且这小子看起来都没有十八岁,大学新生,真实年龄也就是二十左右。
自己年近三旬,正处于人生最巅峰时期,对上这小子,还不是手拿把掐?
大江大河都闯过,谁能想到,在一条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