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虚弱的小幅度摇摇头,汗湿的头紧贴额头。
主刀医生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要不趁现在,我给你把永久标记也清洗了吧。”
许幼心中一痛,声音虚浮,“为。。。。。。什么。。。。。。我,我不想。。。。。。”
“先别决定,听我说。你,知道你们匹配度很高吧?”
许幼闭眼歇歇,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你以后身边都没有这个a1pha,又带着他的标记。。。。。。”
主刀医生也觉得难办,“那么以后所有抑制剂都对你无效。”
许幼睁圆了眼睛,看向主刀医生。
“匹配度过高的永久标记,除非和那个a1pha交合,否则omega的情期永远无法用任何抑制剂抑制。”
“所以现在,你要清洗标记吗?”
许幼眼神放空的看着手术室的墙壁,半晌,他说,“要。”
说完许幼疲惫的闭上眼睛。
他很累了。
本来这几个月的孕期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被迫引产已经是很大的打击。
可是如今,因为过高的匹配度,他连能安慰自己周翰是爱他的的唯一证据,也要被迫消失了。
手术整体完成后,许幼因为麻醉睡了一天,然后在他醒着的第一个夜晚,他抱紧被子流了一夜的泪,只是好像他流的并不是眼泪,因为第二天早上,他只觉得自己胸腔里跳动的不是鲜活的心脏,而且一颗例行公事的机器。
他忽然想,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可能这就是很多人的都会经历的一段日子,百无聊赖,心若死灰。
在这件事以后,许幼只想着有口饭吃,再不奢望其他。
戴上锁链之后的日子平静的日复一日,周翰一直不提何时解开,许幼也不去问,这是他们唯一的默契了。
半个月后周翰给许幼换了一条更长的锁链,长到他可以去二楼的任意一个房间。
对于这样的自由许幼并没有什么兴趣,两人之间,俨然是渐行渐远。
来这里的时候没带什么,这次周翰把他捆来,也没落下行李,许幼没找了几个房间,就在隔壁现了自己的行李箱,甚至都没有打开。
omega把箱子拖回卧室,借着落地窗的好风景好光线,翻看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小盒子里的小鲸鱼,和一沓烟盒纸片。
别人弃如敝屣的,他却当做珍宝。
阳光在,许幼一张张翻看因为长年触摸而起了毛边的纸片,觉得心里,好像有了一点勇气。
毕竟这些,足以说明,至少曾经,周翰是爱他的。
是以后来几日,周翰现许幼对他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他们可以很平静的坐在一起,做些不同的事,互不打扰,却相互陪伴。
周末下午,两人坐在客厅,a1pha摸了摸omega后颈的腺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许幼道,“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
“怎么还不确定。”
周翰有了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