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问题,或许我们问问聪明绝顶的夜莺小姐。”
莱欧斯利笑笑,看向一旁把玩着卡的夕岚。
“什么夜莺,别给我起些乱七八糟的外号嗷。”
夕岚白了他一眼,拿起那个卡,举到两人面前:“你们看,这是我刚刚从这个卡里取出来的刺,而且,这根刺是中空的。”
派蒙不解:“中空的刺?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了,很明显,这是一种特制的工具。我怀疑阿维丝口中的训诫,很可能就是把这根刺扎进那些人的大脑里。”
说着,夕岚顺手从莱欧斯利裤兜里掏出那个奇怪的石头,直接扎破了它,下一秒,石头里溢出了黑色的、如同墨水一样的液体,被那根刺直接吸了进去。
“所以,阿维丝刚刚摘下帽子不是为了展示头部,而是为了摘下卡。就像那维莱特此前曾说过的一样,水中蕴含了人们最强烈的情感,而这样的液体,很明显是被精炼和提纯过的,凝聚了人们恐惧的溶液。
难怪仅仅只是拿着这块石头,就会给人带来那样的糟糕体验。难以想象,那些被训诫的人们会是怎样的感受……”
拿着石头的感受实在不怎么好,夕岚顺手将这玩意丢一边的桌子上,继续说道。
“此前阿维丝几次来到医务室时,状态都很不好,而且,她当时就已经和费索勒戴上了那顶檐帽会的帽子,也就是说,那时杜吉耶很有可能就已经开始对他们的训诫了。”
说到这儿,夕岚不禁垂头丧气,“如果那时候我能在治疗时现他们的异样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让杜吉耶这样一个祸害留到今天。”
“这并非你的过错,夕岚。杜吉耶才是真正的罪魁祸,不必把犯罪者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莱欧斯利安抚地拍拍少女的肩膀。
夕岚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有些伤痛即便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而那些檐帽会里的受害者,即便他们在梅洛彼得堡里的身份是罪人;但在这件事里,他们仅仅只是无辜的受害者,明明怀抱着对于赎罪的念想,却被骗进了这样一个组织里……”
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少女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质问道:“太荒谬了——
他把别人的生命当成什么了?!一群供他玩乐,凭他喜好塑造的人偶吗?!这样的家伙,简直不配称之为人!”
“你说得很对,夕岚小姐,杜吉耶这样的货色,自然不配称之为人。”
莱欧斯利露出了如狼群捕猎般凶狠的眼神,但这样的眼神并未让夕岚感到害怕,反而是无与伦比的安心。
“是时候,结束他的美梦了,杜吉耶。”
——
很快,时隔不过几个小时,几人又再一次回到了檐帽会的休息处,只是这一次,休息处的人们都被看守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莱欧斯利和夕岚趁机检查了所有人的头部,现无一例外,头上都被嵌入了进了一根与阿维丝一样的空心刺。
随后,几人又现了一个隐蔽的远端监视器,和一堆一模一样用来作秀的日记。
“这不就是,把人当成动物吗……”
莱欧斯利的拳头默默收紧了。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