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生心中清楚,男仆所做的事情都是张君平指使的,但他不会轻易供出张君平来。
张君平没什么本事,但是他的阿爷张士杰却有的是手段,也许随口一句威胁其家人的话,就足以让男仆承担一切罪责。
周寒生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午时过半,此时的张士杰肯定还未归家。
趁此机会,周寒生提议:“张明府,既然此人冥顽不灵,不如将这些人全都带去府衙审讯。”
张培盛接受了周寒生的提议,吩咐衙差,将所有涉案人员抓回了河南府,开堂受审。
周寒生作为金碧辉煌的东家,同时也是受害人,也需要一起去河南府衙。
临行之前,他吩咐阿带着博士们做好傍晚的迎客准备,让沈秋夜带着孙长青熟悉金碧辉煌。
最后,他在叶庭之耳边说了一些话,这才跟上张培盛的步伐,一同来到了河南府。
随着张培盛一声令下,衙役们便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都押上了堂,跪在队伍位的就是张君平的男仆。
周寒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堂上,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也不跪。
张培盛一直将他当作是上官婉儿的心腹,也从来不逼着他跪下。
还没等张培盛开口问案,周寒生率先开了口:“张明府,此人我认得,是张侍郎的儿子,张君平的奴役。”
“小小奴役没有主人的吩咐,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张明府,你说是吧?”
“啊?”
张培盛一惊,心想此事怎么又和张君平、张士杰扯上关系了。
男仆听周寒生提起了张君平,急忙撇清关系:“你胡说!我不认识什么张君平!休得牵扯上他人!”
周寒生一脸坏笑地蹲在男仆面前,学着上官婉儿怼人的语气:“大周律例,造假者,处以杖刑。你确定你这身板能受得了?若是你将主谋给供出来,说不定张明府还能从轻处罚。”
男仆的额上不自觉地滴下一滴豆大的汗珠,慌张的眼神难以掩饰其内心的纠结。
不等其开口,周寒生忽然笑着道:“你不说也不要紧,反正有其他人可以作证。”
男仆一愣,场中这些人都是自己找来的,他们根本没和张君平见过面,怎么可能作证?
这时,一个男人被扔进了河南府,紧随其后出现的是叶庭之。
张培盛皱了皱眉,指着府衙门口道:“本府正在审案,来人呐,看看怎么回事?”
周寒生连忙解释:“张明府,这是我让人找来的证人,同时也是制作假券的人。”
张培盛一听说是制作假券的人,立刻让衙差将此人押上堂来。
“啪”
的一声,张培盛怒拍了一下案台,喝道:“你就是制作假五折券的人?”
男人被拍案声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眼张培盛,立刻磕头求饶起来:“明府,冤枉啊!我什么也没有做!”
“还敢说冤枉!这是从你家中搜到的假五折券的印模,你可知造假是要受杖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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